“四弟!”
“四弟。”
“父亲。”
“父亲。”
“族长……”
“将蓝柏抬回屋。”蓝寒发号施令,视线扫过蓝季轩未停留片刻,“丢人现眼的东西,看什么看,都很闲吗?都查清楚了吗!”
围观众人做鸟兽散,蓝寒抬脚跟上被抬走的蓝柏。
“父亲。”站着的蓝伯宇和跪坐在蓝季轩身旁护着他的蓝叔康一同喊道。
蓝寒缓下一步,声音无甚波澜一如往昔,“他自己领的罚,他就该受着,他即爱现眼何须遮遮挡挡,谁也别管他,你们两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蓝寒大踏步的消失。蓝叔康搂着蓝季轩,眼含热泪,轻轻搭在蓝季轩背上的手随着他的抖动不停的颤抖。
蓝伯宇行礼道:“恭送父亲。”回头望无奈叹气,脱下外袍将狼狈的蓝季轩盖住,将蓝叔康拉起,“别惹父亲生气,噬心罚结束前我们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去查查叔父和四弟遭遇了什么。”
“大哥去吧,我去喊四弟院的人让他们做好接收伤员的准备。”
噬心之痛是一瞬重砸在心口的,离去却不见干脆。眼前虽痛到致盲,周遭嘈杂的声音还皆是一字不落的灌入耳中。
几乎是掐着钟表一般,在蓝季轩感到疼痛减弱的第一秒,蓝叔康就立马出声指挥人将蓝季轩好生抬回院去,府医什么的都备的齐全在严阵以待。
蓝季轩艰难的试图张嘴想说不必麻烦了,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解惑,没有时间浪费,只是几颗止痛药丸一喂,几根针一施,再不情愿也晕睡了过去。
在温煦的馨香中缓缓苏醒,蓝季轩兀自愣了好一会儿,直到苦涩的汤药被喂到嘴边冲淡了鼻尖的馨香。
“娘。”蓝季轩推开药碗,声音干哑迟疑,“来过了吗?”
“是,夫人刚走不久,见少爷久不醒百般叮嘱让我们仔细照顾,还送来了好些补品……”蓝十四絮絮叨叨一大串,蓝季轩却只听到了那一声是。
是一抹转瞬即逝的笑,蓝季轩低下头轻声呢喃着,“不过一点小伤,让娘担心费神了,是儿不孝。”
母亲一心专注于修炼,哪怕节假日也少有露面的,他竟昏睡着,可他若非昏睡不醒,母亲也不会来。
“少爷,药要凉了。”
蓝季轩颔首,有什么需要他喝的吃的一并上吧,他也只有这片刻停留的时间,趁屋里馨香还没有散尽。
蓝季轩一但感觉恢复了几丝力气便急不可耐的下了床,火急火燎地往蓝柏院子去。那边消息封锁的严密,至今没有传出一星半点的话语。
守卫并没有阻拦蓝季轩,他畅通无阻的进了院,人很多忙碌无比神色焦急但又寂静无声井然有序。
房门被推开,蓝寒出现在门口眼角是藏不住的疲惫,客气命人的送走医师,他扫了眼向这边来的蓝季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