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看到电视里的送别离情,他都没想回头,提了包就向小中国城方向走去。
人如果遇到这种无法割除的痛怎么办?突然冒出这种想法,他觉得可笑,一辈子了可笑的事遇到少吗?在大学里,他追求的女孩,不是哄他吃大餐,就是去跳舞,女孩瞅准了他是一个大方的人,瞅准了,他还是一个表面粗野,实际敏感的人。
操他妈的,我他妈怎么这么累?陆彤坐上飞机前,给莫斯科留下的最后一句告别词。他觉得下次还会来,就算公司不给机会,也要来,哪怕再来一次,为了见贾娅楠,这里真的很不错。
一只手碰到孟经理给他的纸包,他有点好奇,毕竟那只烟斗只是一个恶作剧,何况要那么认真。他几乎没犹豫地打开了纸包,竟然是一个石雕,一只牛。这是什么意思,一只烟斗换一个这东西,难道是旧情物,老肖可太花心了,刘惠玲怎么办,那可是我心中的女神。
验票时候,检票员拦下陆彤,“这东西是一个朋友托我给你的,收好。”没待他询问,后面急躁的人群已经把他推出了检票口。他拿着那小纸箱迟疑半天,不是对东西是谁给的好奇,而是那个检票员一眼就把他从人群里认出来,不待犹豫地给他。俄罗斯真是一个特别怪的地方,人瞅着怪,说话也怪,反正啥都不是那个味。
打开前,他认清了那字体,是贾娅楠,她寄给的名信片令他记得太深了。那是一件纪念品,让陆彤觉得没白来的东西,他需要,只是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