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老谨从背后的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东西,还是一瓶上好老酒。
他指着瓶贴,“这酒可有二十多年,城里买不到。”董志刚会心一笑,这到是与他的嗜好挺象。
饭菜还未上桌,老谨又从包里掏出几片白纸,把油渍的桌面抹来抹去。看董志刚好奇的目光,老谨呵呵傻笑。这样还没完,又见他又拿出几片纸,把指缝又细致地擦拭干净―――董志刚可见他去过三趟卫生间了。
待酒菜上桌,董志刚与他碰撞一杯,酒味果然一流,浓郁诱人。
与老谨的对话似乎并不如意,他依旧如斯,保持那份认真与慎重,话到一半就会又变换话题,谈论起曾经炒过的某只牛股。
董志刚只是应和,满以为老谨既然主动找他,自己是不用太过追问,否则反令他不安。所以,也没注意到老谨求助的目光不时扫过他,董志刚也期待董志刚谈到正题。
终于,大半瓶酒下肚,老谨松弛神经,话语越来越多,越发絮叨。
“你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怎么弄到那么多钱。―――借的。”说到这儿,老谨似乎找到话语的突破点,“有些事不想跟你说,看你老弟实在,一句话,挺难的。”
董志刚不以为然,老谨因小筘出名,帐户的钱却从未减少,随着股市越来越差,帐户资金却直线上升。
记得有一次他问一项股票收费,他眼珠瞪得非常大,与董志刚在柜台前较了半天劲,弄明白是自己算差了,才不好意思地离去。董志刚留意到资金余额:八后面是五位数。
“我两哥两姐,都五六十岁,那点晚年生活费都让我哄到股市,到如今所剩无几,怎么交待啊……”老谨的脸侧的肉筋禁不住抖动,董志刚心激灵一颤。
“股市是个瘾儿,不想进,还进,进了,没完没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最初有二十万,进来赶上什么网络商务热,拿到一只股,赚了三十万。此后就刹不住,好运却结束,把那赚的赔没了,又填了点,又没影。开始四处借,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