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一番,陈才艺忽然起身,想要去抢书吏手中的纸笔,却被两名衙役死死按住不能动弹。
“姑爷,你就放心的去吧,别挣扎了。”
陈才艺猛地抬头,看到韦管家正站在刑部主审官身后不远处,微笑的望着他。
陈才艺伸手指着韦管家,旋即颓然倒地。
“你既然没有异议,那本官宣布此案已定,签字画押吧。”
见他居然真的签字画押,没有了其他举动,韦管家心知此事已定,转身准备离开,但陈才艺忽然手指着韦管家离开的方向,对着不远处的秦二郎以头叩地。
围观的人群无趣之下很快散去,未曾想昨日还巧言令色为自己申辩的陈才艺,今日竟像个哑巴一样一言不发。难不成真的觉得自己罪无可赦,甘愿认罪了?那他之前那番举动是什么意思?
秦二郎露出一丝思索,姓陈的最后是在干什么呢?
很快,秦二郎伸拳一锤,恍然大悟道:“走,回去拿刀。”
“二爷,二爷您慢点,咱们拿刀干什么啊?”
“快点,你没看陈才艺最后的动作吗?”
秦府下人露出欣慰,二爷变聪明了啊,可这跟拿刀有什么关系?
“姓陈的指着一个离开的人对我磕头,他是在求我送他上路啊,没想到他之前人不怎么样,这时候却像条汉子。”
“可他之前指着的,是韦家的管家啊。”
秦二郎停下脚步,疑惑着挠了挠头,道:“那他就不是在求我送他上路了?”
“肯定不是啊!”
“那…他会不会是在求我,送他和那个管家一块上路?”
“……”
“二爷,咱们还是先回去禀报老爷吧!”
苏府,还未离开的秦老尚书,连早朝都没有上,陪闺女一边着话,一边等候消息。
“爹,那个姓陈的判了,流徙千里,之前他还求我送他上路呢!”
秦二郎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
“你先给我闭嘴”,然后指着一旁的乩:“你来,怎么回事?”
厮将今日公审的种种见闻逐一讲出。
老尚书摸了摸下巴,疑惑道:“他想话但是没出来?”
之后向苏瑾问道:“苏子,你怎么看?”
苏瑾笑呵呵的看了一眼秦二郎,又道:“昨夜韦府的管家,提着一个食盒去了大理寺大牢,不久后只带了一只空碗出来,将空碗扔进河里便拍拍手回了韦家。”
“此事是他们动了手脚?”
苏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刚刚我又派人去了大理寺大牢,发现除了牢头之外,所有狱卒都大睡不醒。牢头交代昨夜那些人都吃了韦管家送去的东西,设法将他们唤醒之后,发现那些人全部变成了哑巴。”
“将河中那只空碗和大牢中的东西带出来,凌霄道长里面都有一种比较复杂的毒,虽不知是什么,但能令人昏迷三日,并将饶声带完完全全的破坏掉,让人变成不能发声的哑巴。”
“而且,服药半个时辰之后,此药无解。”
秦老尚书点点头,道:“他是韦家的女婿,这也正常。”
“二郎,你去派人,等出城后将陈才艺劫回来,记得要把他活着带回来。”
“老尚书不必如此,现在派人已经晚了,你没发现我府上少了人吗?”
城外不远处,佛印和尚蹲在树林的草地上,叹气道:“没想到我佛印,居然还有跑来劫囚犯的一,我的一世英名啊,唉。”
“老秃驴你哪来的英名,吃人嘴短,老老实实干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