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会不会有人再过分一点,估计不可能了,难道周状元还真像某个和尚笑言的那样,走路不心掉到粪坑里被呛到?怎么可能呢,那有这么巧的事!
李太驱散了自己脑子里的荒唐想法,这位周姓状元或许不会像陈姓状元那样倒霉,但少不得会吃些苦头了,或许还会吃些别的也不定。
这么想着,李太情不自禁笑出了声,他本意可不是这个,哪有人会如此幸灾乐祸啊,再那姓陈的也是咎由自取。
“老爷,有人在前拦路。”
驾着马车的栓柱停车向车内了一声,这辆马车是苏瑾相赠的,已经向老皇帝报备过了,以防有人借疮劾李太受贿。
“何人拦路?”
李太撩开车帘,随着青大老爷的名气传开,他隔三差五便会遇到这样的事,赶车的老仆栓柱也都习惯了,但在上早朝的路上被人拦下,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不远处可就是皇宫了,谁会在这拦他?
打眼一看,面前拦路者,竟有一人看着比较眼熟。仔细一看,却是之前审问陈侍郎时,县衙内的乞儿,如今秦府的少爷。
如今的乞儿,不复之前脏兮兮弱不禁风的可怜模样,倒隐隐有了几分贵公子的风采。
色虽早,但路上已经有了行人,青大老爷的车架在百姓中是出了名的,如今被一个锦衣少年拦下,不少行人皆驻足观望。
这少年公子一看就来历不凡,可别是来找这李县令的麻烦的吧?若真是如此,待会定要弄出一些乱子,好护得青大老爷安全!
不少行人心底都产生了如此想法,京都好不容易才盼来一个真正为民做主的京诚令,可不能让他受了委屈。
李太虽识得这少年身份,但此刻却不该表露分毫,只是心底疑惑,陈才艺的案子已经结了,这少年今日此举何意?
众饶思量不过片刻,李太下了马车,问道:“少年郎拦下本县车架,所为何事?”
又道:“本县正要参加早朝,耽搁不得,若非急事,可等早朝之后前往县衙与本县分。”
那锦衣少年丑儿,躬身一礼道:“回李县尊话,今日拦下李县尊车架,乃是为在下友人伸冤!”
“你口中友人何在?又有何冤情?”
人群中,一名跛腿乞丐来到李太身前,缓慢的跪倒在地,口中着些什么,但有些含糊不清,李太定眼一瞧,原来这乞丐缺了一截舌头。
乞丐似乎也知晓自己话不甚流利,自怀中取出一张写满字的大纸。
李太暗暗惊奇,看这乞丐的气度,似乎不像常人,不知为何会沦落成这样?
锦衣少年丑儿接过纸张,代为开口道:“此乃吾之友人周松,状告当朝御史周松,此乃讼状!”
在场百姓一片哗然,李太惊异间接过那张讼状,只见上方字迹苍劲有力,隐隐露出大家风范,尚未阅览,心中忽然记起了之前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