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昱公子也来了大夏,想必是寿宴那次吧。”
明知道那只是个幌子,但还是要来。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现在入了虎穴,也不一定拿的到虎子。
刘江在斟鄩混了这么多年来,知道当年涂山王妃的事情。大概想一下也知道他们此次前来,不过是想救出涂山静,打击太王后云氏。
这样做也是为了平衡利益,涂山可不像其他国家那样,想要反大夏,只要能不打仗,安安稳稳的最好,因为只有这样,商业才能发展的更好,涂山国是相当重视商业的。
“确实是,不过我们来了这么久,他们好像并没有放我们走的意思,而且……云氏好像也有动作。”
“有什么需要刘某帮忙的刘某定当全力以赴,不过这亏本的买卖刘某也不会做。”
所谓无商不奸,无奸不商,都是有一个“利”作为中心,如果偏离了这个中心,那就不是真正的商人了。
况且刘江觉得,如果能得到王室的支持终归是好的,虽然现在也得到京官姜某得支持,但这根本就是两种概念。
“您放心,都是涂山的人,难不成还会坑了你?”
……
妺喜一个人住在清安寺的客房,成天也没有两个可以讲的上话的人,这两日涂山奕也不在,不知去哪里了,她也没多问。
闲暇的时候绣了一个小孩子的肚兜,之前说她不想生孩子,怕多出羁绊,其实心里还是期待着肚子里的孩子出生。
小和尚们成天礼佛诵经,打扫院子。妺喜本以为寺院的人每天都该很闲,住了一段时间才发现,他们都有自己的是要做,或许这就是他们的信仰。
那我的信仰呢?一停下来了,总会去想这些,她觉得来大夏之前她就是那样的碌碌无为,玩儿过来的。来了大夏,又总是顺其自然,随和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晚些时候,妺喜看见涂山奕回来了,一身黑衣,还戴了一个斗笠,真是一副江湖浪子的形象。
涂山奕换了一身素衣,这才来找了妺喜。
此时妺喜已经卸了妆,眉间那朵彼岸花甚是显眼。
“你……”涂山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使劲地揉了揉,再睁开眼,发现那个印记还在。
“呵!”妺喜笑了笑,有些无奈,她知道涂山奕是因为看见了她眉间的彼岸花才会有这种反应。
这世间,有两个人第一次见到这个印记时没有过激的反应,第一个是伊尹,第二个是夏桀。
“你也觉得我眉间的印记是不祥之兆吗?”
说来也怪,被有施奉为祥瑞的王姬,却又有着象征不详的胎记。
涂山奕定了定神,内心激动,难以用言语表达,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只道:“没有,怎么会呢?这在我们涂山可不是不祥之兆。”
只是在他眼里不是罢了,以前涂山竺耳畔也有。
他不知道,涂山竺一直小心翼翼地用头发挡住了那个印记,可遭人算计,这件事还是让涂山国王发现了,不祥之兆就是不祥之兆,不然又怎么会被送到有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