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话剧社的两部剧都排练的差不多了,谢诗华提议大家一起去团建顺便放松一下,她预约了一家轰趴馆,当天社团活动结束后就把所有人都组织过去了。
轰趴馆在城郊的一幢别墅,内里娱乐设施丰富,大家在里面开心的吃喝玩乐。吃饱喝足之后,有人提议组队玩你比划我猜,另一个人嫌不够热闹,建议改成你演我猜。最后决定由正副队长各自挑选队员,表演影视剧中的经典桥段,看哪队猜出来的剧名多。
星晓正在暗叹戏剧社果然花样多时,纪怀琛一马当先挑中了她,周围人露出了然的笑容和暧昧的嘘声。只有谢诗华目露讽刺并主动来到兰嵩的队中。分到最后还富裕一个人,因此就由他负责给大家出题。
准备就绪之后,队长纪怀琛走了出来,冲着星晓说:“晓晓,你来跟我演。”说着还冲她招了招手,“别墨迹,快过来。你摇头也没用,你都没看过几部剧,在下边也什么都猜不出来。”纪怀琛说完就要过去拉她。星晓无法,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前几部都是爱情片,星晓之前为了练娇羞看过一些,尤其是《泰坦尼克号》,星晓是仔细观摩过女主表情神态的。因此和纪怀琛表演站在船头那一幕时合作极为默契。后边逐渐变成了剧情片,星晓连名字都没听过遑论表演了。因此她立刻变身提线木偶,辛苦纪怀琛要先把她摆好,然后再自己表演。缺少配合交流的表演不仅失去了欣赏价值,也看的猜谜人十脸懵逼,于是纪怀琛只好把她轰了下去,另找了个男生上来,才把后边的表演完成。
轮到兰嵩和谢诗华时,谢诗华始终心不在焉,表演到一半时,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由于双方各有意外,最终两队打成平手。
过了大约十分钟,谢诗华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个信封,她左顾右盼正看见星晓和纪怀琛拿着饮料干杯。她一边向星晓走近,一边笑眯眯的说:“沈星晓,我看你衣服皮包都是名牌,手机和电脑也挺高级的,每月的零用钱应该不少吧。”
“还行。”星晓觉得她有点不怀好意。
谢诗华也拿起一杯饮料,轻轻抿了一口,笑着说道:“可是我怎么听说你爸爸只是普通的下岗工人,他怎么供得起你这些花销呢?”话中透露出难掩的优越感。
“我没花过他的钱。”星晓放下杯,转身准备走人。
看星晓要逃,她更加得意的在她身后大声说:“噢~对啦,听说你妈妈是林铮铭的继母,你是不是要说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买给你的?”谢诗华笑容越发灿烂。
纪怀琛见星晓脸色阴沉,以为她不愿家事被人知晓,遂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够了。”又转头向谢诗华:“你今天安排团建就是为了侮辱沈星晓?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说完不满的看着她。
“怀琛,我要说的还没完呢,等我说完保准你会大跌眼镜。”谢诗华微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星晓做了个深呼吸,转过身看着她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诗华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轻晃里面的液体,脸上带着嗤笑:“没什么,我听说现在有些女生爱慕虚荣,想买奢侈品又没有钱,于是就去网贷,还是拿着身份证拍裸照那种。我还听说咱们学校就有,大一的女生,沈星晓你知道是谁吗?”说完抬起头,挑眉看着星晓。
星晓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淡淡的说:“我只知道肯定不是我。”
谢诗华哈哈两声假笑,放下杯子走到茶几边,声音有些尖利:“不是你?给放贷人发裸照的IP地址可是你的电脑,到底是不是咱们看看就知道了,你可别说这些照片都是P的!”说着她抖落了手里的信封,十几张照片落在桌上。
围观群众纷纷伸长脖子探头看,照片中的女孩一丝不挂,除了举着身份证的裸照之外还有几张不雅照,星晓难以置信的盯着照片中的人,周围也传来了各种议论。
“这是沈星晓么?”“不像欸…”
“那是谁?”“不知道,长的一般…”“别乱说了!”
这时,纪怀琛上前收起桌上的照片,冷峻的盯着谢诗华:“你太过分了,居然选择用这么恶毒的手段伤害别人。”
谢诗华看见照片中人不是星晓时已经有些惊疑不定了,又听见纪怀琛冰冷的斥责心中更加慌乱,“怀琛…我…我怕你被她骗…”
“别说了,今天散了吧。”说完拉着星晓往外走。
走到门口星晓站定转头:“谢诗华,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你:第一你是怎么知道我家里情况的,第二你是怎么得到这些照片的。希望你能给大家一个交代,否则不知道下一个被害人是谁!”星晓盯了她一会,又冷笑道:‘腹有诗书气自华’,这名字取的真好!”说完,和纪怀琛离开了别墅。
出来后,二人在等车的时候,纪怀琛把照片递给星晓,“你预备怎么办?”
星晓接过,目光遥远,好像在自言自语:“我们宿舍宋妍霏看起来最光鲜,一个背包都要两万多,我也有铮铭哥照顾,卡里总有几千块,苏卿也从没为吃饭穿衣发过愁。只有黄天琪,她去食堂永远买最便宜的菜,也没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我们虽然都知道她的贫困,可从没关心过她有多少生活费,钱花光了怎么办,有没有遇到为难的事…”
她又低头看了看装照片的信封,轻声说道:“她缺钱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因为我们对她漠不关心,就像陌生人一样。我之前就发现她有点不对劲,可谁还没点秘密呢……我要是问问她,关心她一下就好了……”
纪怀琛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安慰道:“晓晓,这不是你的错,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本来就应该有距离,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足为外人道的私密,所以你不要怪自己。”
星晓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本就不爱打听别人的私事,可我们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室友,我们应该互相帮助,我们第一天见面本来说好要做姐妹的……”
看着星晓眼圈泛红,纪怀琛伸长胳膊轻轻揽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