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实在搞不懂他这两个队友的脑回路，索性不去想了，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他轻轻用手点点桌子，将他们的注意力转回自己的身上。

“你们听说过‘鲛人’吗？”

吴梓晨点点头，有些激动道，“鲛人？人鱼吗？传说中鲛人会用自己美妙的歌声在大海里引诱他人，可以摄人魂魄，并以它们的歌声来蛊惑过往的船只上的水手，使他们触礁而亡，算是一种致命的诱惑，我还听说鲛人的眼泪可以化作珍珠。”

白泽颔首，“鲛人在洪荒时期就有，但不叫鲛，”

“‘泉客’。”顾陌却接过话茬，神情严肃了起来，“在以前，他与穷奇走的很近。”

白泽看向吴梓晨，“我并不确定现在的泉客跟穷奇是否还有联系，但我敢肯定，他们目前还没有勾搭在一起。

“泉客为了达成目的与穷奇做了个交易，他教会了穷奇他的看家本领，也就是蛊惑人心。成功率非常大，不过泉客并没有告诉穷奇，他的看家本领如果被异兽使用，则会有副作用。”

白泽弯弯嘴角，似嘲讽道：“他会逐渐丧失自我，日复一日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吴梓晨瞬间明白了：“所以这才是他将灵魂一分两半的真正原因吗？只有半个灵魂使用法术的话，也危害不到他的主灵魂。”

白泽“嗯”了一声，喃喃自语：“过于的贪婪，想要明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都会失去原本自己曾经拥有却毫不珍惜的东西，直到失去了，才会追悔莫及。但是……”

但是，就算这样，他却并不后悔当初自己做的那个决定。

“可我记得姬御雪似乎也会幻术吧？难道穷奇……”吴梓晨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测，“穷奇不会是想让姬御雪用然后他趁机找出更好的方法吧？？”

白泽：“……这个倒不可能，他要是敢这样做，估计姬御景能跟他拼命。姬御雪会幻术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没有泉客更加厉害，100%中罢了。”

吴梓晨摇摇头，“啧啧啧，这是什么塑料友谊啊～那么现在鲛人在哪？如果是我，我一定躲着穷奇，离他越远越好。”

顾陌，“泉，鲛人离不开水，他一定在海里，”他哼了一声，“倒不如说，陆地上也没有了他所珍惜的人或物。”

“‘眉眼艳丽似含潋滟，眼神缱绻似含情深，奈何缘浅，旖旎的模样却不能在我的眼前出现’，”白泽顿了顿，“‘我明白的，世上没有比他更为薄情寡义的了。’这句话，是当时一位疯狂迷恋泉客的姑娘留下的一句话。”

白泽想起那时的姑娘在所有人不看好的情况下依旧相信着自己的付出一定会得到回报，但并不是每一段感情你付出了都会有相应的回报，特别是当时的人类，弱小而又愚昧。只不过姑娘与异兽走得近一些便说她是会带来灾难的巫女。

吴梓晨楞了，“啊，他们最后在一起了吗？”

顾陌语气罕见的低了下去，“没有，她最后离开了。”

“那位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热情似火的姑娘最后永远地停在了23这个本该发光的年龄。”白泽淡淡地说道。

“但不愧是她，就算离去也要轰轰烈烈地，穿着最艳丽，且适合她的红色长裙。”顾陌的眼里含着赞赏，“就得让泉客知道，他不是她的唯一。”

吴梓晨愣愣地，眼里似乎已经有了那个女孩最后离去的画面，她的心情低落了下去，似乎能感受到那个女孩强烈地情感。她有些不爽地皱起了眉头，“呵，才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着没有回答的人。”

顾陌听到了，他有些讪讪地，白泽倒是诧异地看了一眼吴梓晨，随后颇为赞同道：“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坚持不懈地去追求你喜欢的人，你们俩还挺像。”

吴梓晨耸耸肩，“我又不傻，如果他明摆着对我就是特喵地不来电，那我能怎么办？强取豪夺不是我的风格。”

她只会耍点小心思，也亏没有让她失望，但如果这也不行，那她说不定真的会和那位姑娘一样选择让那个人永远不会忘记她的方法，但这就是最后一次，再也不会了，她又不是离开别人就活不下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