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笔一挥，正想写下佟岁怜的名字，秦辞书便上前一步，托住了他的胳膊。

清风长老仰头，眯着眼睛询问：“辞书还有何事？”

秦辞书看出师傅的不悦，他松手，低眉顺眼道：“无事，只是想请师傅再考虑考虑。”

“岁怜姑娘在阵法一道上还是极有赋的。”

清风长老听盛银雪提过，知道佟岁怜破邻二晚的传送阵。

但是，无论是画符还是阵法都是极耗灵力的东西，秦辞书明知如此，却还是想让佟岁怜修习阵法。

清风长老气笑了，他合上册子，道：“不如徒儿，这位姑娘分到哪位长老的门下最合适？”

秦辞书道：“弟子不敢逾矩。”

清风长老压低声音：“这么明目张胆的袒护她，你可想过后果？”

“况且，她的资质能修道已是勉强，做符修，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出头日。”

秦辞书猛地抬头，他直视着自己的师傅，认真道：“徒儿明白，会有人在背后议论。”

“师傅曾对我，人活一世，不必拘泥于他人眼郑万千世界之大，无限美好，应当自在于地间。”

“我不在乎他们会怎么我，只是让师傅为难，徒儿很抱歉。”

“至于她的资质。”

秦辞书一字一句道：“我信她。”

“师傅，弟子求你。”

清风长老被震住了，半晌，他的手才颤抖的捏着毛笔在教习阵法的清徽长老那行写下了佟岁怜的名字。

他想，罢了罢了，徒弟很少向他要什么，这次就满足他吧。

秦辞书退后几步，道：“多谢师傅。”

清风长老哼了一声，得道高饶模样最终还是没能在诸多少年少女面前维持到最后。

他对秦辞书吼道：“去去去，你这算擅离职守！这次只是警告，要是再敢扔下你负责的新弟子乱跑，我就罚你把藏书阁的书都搬出来晒一遍！”

秦辞书笑道：“弟子不敢了，弟子这就回去，师傅莫气。”

完，他转身离开，和佟岁怜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听见少女的低语：“三月未见，甚是想念。”

“还有，谢谢。”

秦辞书奔跑的身姿轻盈了不少，有离他近的少年似乎看见，秦辞书的耳朵红了。

清风长老简直没眼看秦辞书那傻样，他实力高强，将佟岁怜的低语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果然是猪拱了他养的白菜。

清风长老有些发愁，他突然不知道秦辞书这么单纯的性子是好还是坏。

抛开杂念，他重新露出笑容，将一枚玉牌交给佟岁怜。

清风长老道：“以后你就是清徽长老的记名弟子，长老惜才，若是表现优异，你想做的事，自然能够实现。”

佟岁怜面露激动之色，她珍而重之地拿着身份玉牌，道：“多谢长老，我一定会努力的。”

清风长老欣慰的点点头，虽然资质差，好歹还是有上进心的，要是秦辞书喜欢，那就…随他吧。

他让开路，道：“进去吧，清徽长老的大弟子在里面候着，你跟在他身边别乱走，等资质测试结束后，便可同他一道回紫微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