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抬手握住何田田的红伞,他掀起眼皮,嘲讽道:“你以为天桐宗愿意让你放肆?”
“我早就向掌门师兄提过把你这妖孽锁进镇妖塔,只是他太过心善,拒绝了我的建议。”
何田田用力一扯,红伞重新回到她的手里。
她不再动手,眼神森寒的一扫得意洋洋的五人,问:“那我想问执法长老,这五人又如何处置?”
执法长老静辉的目光瞥向那五人,邵泽腰板立刻挺直。
他收敛得意的神情,撸起袖子控诉道:“长老你看,我身上的伤都是何田田打出来的,秦师兄就在旁边看着却不出手相救。”
“静辉师弟,身为执法长老,你得秉公处理,你看我徒儿身上的伤,再看看他们,谁欺负谁一目了然。”
邵泽的师父怀墟长老一甩拂尘,走到了邵泽的身边与何田田互相瞪视。
“怀墟师兄此言差矣,谁不知道我的弟子性格善良,大度,不爱计较,总是被欺负?”
“谁不知,师兄的徒弟最是和我的徒儿不睦?”
身材矮小的清风长老挡在秦辞书的面前,阴测测的扫了一眼高傲的邵泽。
少年快要翘上天的尾巴被老头这一眼吓得缩了回去,他老实的低下头,假装自己是只鹌鹑,不再吭声。
怀墟长老顶了回去:“邵泽是与辞书不睦,我私下经常说他,同门师兄弟要相亲相爱。”
“他也对我说过会慢慢改,而且这次,你可有证据证明,是邵泽和几个弟子先动的手?”
怀墟长老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个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容。
校场上,两位天桐宗长老针锋相对,随时有打起来的兆头。
静辉长老一脸淡漠的翻开记载着宗规的书册。
他道:“证据不足,惩戒难判。”
“但,天桐宗内不可私斗这条宗规,你们的确触犯了。”
静辉长老合上册子,对跪着的六人做出最终审判:“通通去悔过崖思过一个月。”
他看向秦辞书,嘴唇一动,正要多罚一个任务,何田田的伞又飞了过来。
静辉长老眉头微皱,面上显出几分不悦。
他左手拿着册子,右手掌心裹着灵力虚虚握住了红伞伞柄。
“兔子妖,你这是做什么?”
何田田气的天生红瞳几欲滴血,她指着像是打了场胜仗的怀墟长老和邵泽等人,说道:“他们平日的作风静辉长老难道不知么?”
“你不但只罚他们思过一个月,还想让辞书多受罚,不能一碗水端平,你这人还配做执法长老?”
何田田啐道:“我呸!你肯定是和怀墟这臭老头走得近袒护他们!”
静辉长老的脸色愈加冰冷,他控制住不断旋转的红伞,右手一倾,伞柄一倒,红伞在他手里变成一柄锋利的长剑,朝向何田田刺去。
何田田不敢硬接这锋芒毕露的一剑,哪怕红伞是她的武器。
身体贴着地面倒退几尺,少女素手一扬,打出一道妖力击散了静辉长老势如长虹的剑气。
她想还击,秦辞书却喝道:“田田,不得顶撞长老!”
何田田的手顿住,清风长老也拉住静辉长老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