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打了个寒颤。既然润王这样说，大抵他就真是这样想的。

好在外头有人敲响了门，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袭白衣几近是飘来进来，无需旁人开门，站在赵玉恒面前。

“林修言。”赵玉恒头也不抬，默默端着茶盏瞧上头的青瓷纹，“你这件事做的漂亮。”

话语里的讽刺，半点不漏，完完整整地倾斜进众人耳中。

林修言坐下，面对赵玉恒的讽刺丝毫不改颜色：“还不是某些人同赖皮糖一样，才叫别人有可乘之机。”

他将右腿盘到左腿上，斜着身子取了杯子给自己倒水。在赵玉恒眼刀之下，林修言大概是唯一一个能不当一回事的家伙。

赵玉恒抬眸瞥他一眼，只冷哼一声。

林修言笑：“望着我做什么，被占了巢的人是你，无能也是你无能。”

赵玉恒笑而不语。

这件事确实叫他一时半会无法解决。他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曾经自己的暗卫用在了别人的身上，无异于是要他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此局不管怎么破，受到最大程度影响的人都只能是他。

除非他能兵不刃血将这那西贝货给揪出来，否则无论怎么打，对他的实力都是一种破坏。

城门之前，乌压压地士兵排列整齐，从上方看就是两个巨大的方阵，鳞甲上闪烁着银色光芒。飞鸟不敢从方阵上方飞过，不单单是因为闪烁的光亮刺眼，还因为下头冲天的血气。

这是皃国同南国在浔水城的第三战。前两次皆是试探，这次两支军队倾巢而出，要定下最后的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