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摇了摇头,两人身后跟随者部落族人,他们远远的注视着祭司的背影。看到二人离去,亚瑞心里有些失落,却也跟了上去。西斯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瞧瞧用手指拉住了伊提斯的。她只觉得手背覆上了层温暖的触福她忍不住低下头。
看着西斯道:“我现在无法准确的感知到赛诺,就像他无法感知到我一样。我想,瘟疫大概就是他散播出去。在北地,大多都是山神的信徒。”
“所以你承认了啰?”伊提斯也不废话,她甩开手,站在这个从一开始就高高在上的男人面前。她站在他面前更高处,视图平视他的视线。而做这一切,伊提斯都不免心跳加快。她:“所以你之前骗我,你真的是西斯?”
他:“我没有骗你啊,伊提斯。是你误会了。”
他话的时候脸颊含着笑。然后略微低头,肩膀上如同覆盖上一层金色的光晕。那层发丝落在她指尖。就像溪水中闪烁的光斑。他的眼睛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她那样注视着她:“我第一次苏醒,是河谷的祭祀唤醒了我。是他们把你带到我身边。”他挽着伊提斯的手。神色像是湖泊静谧的水面。
伊提斯好不容易控制自己的情绪,心中起伏不定。“那你的事情,你怎么会落到这副境地。是那个赛诺是祂?”
她问道。奥西斯也这样回答,他的声音有些带着回忆的缥缈:“事实上在很久以前,赛诺就想要取代我的位置,那是很久远的日子了。他是父神的第二子,孕育在猜忌中的战争之神。他渴望搅乱平静的生活,在人间播撒仇恨的种子。只有这样才能帮助他声名鹊起。”
“作为长子,我自然得到父神的喜爱,他赐予我河流,丰收,富裕的名称作为加冕。”想到父神,奥西的眼睛里带着惆怅的道。“而赛诺也是祂的孩子,他也同样的偏爱他,并且希望我们能够和平共处,这并不是一件我可以做到的事情。”
赛诺在神殿将毒酒放到他的面前,又用送礼的方式将他的黄金棺椁送到自己面前。也许是心怀芥蒂,或者是想看到父神的反应。他当着父神的面喝下了那杯毒酒。而那个自诩公平和至高的神祗并没有阻拦着一牵他最后的画面是停留在那双金色的瞳孔,没有悲伤或者叹息。只有一种仿佛刻在神格深处的忌惮。
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哪怕是至高神的位置,也会担心自己的地位会被荣耀加身的儿子取代。明明是神祗,却像普通的凡人一样担心地位,担心神力的衰退。他是人间最古老的神,和地同时孕育而生。
而凡间则不乏推翻统治者的部落,他们野心勃勃,热衷信仰那些一开始并不是最正统的神祗。
而那些成功取代部落首领位置的那些人急于宣告自己的地位,他们称呼自己为取代老旧的新神,是冉冉升起的首领新秀,他们的口中频繁的提及同样光辉和灿烂的奥西斯之名。
他:“杀死我的不是利刃和黄金的棺椁,使我陷入淤泥的也并不是兄弟的嫉妒。伊提斯。我不愿意你也背负上杀死血缘同胞的罪名。可是你做的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
她也要杀死巫,西斯就代替她完成了这件事。
而亲手和赛诺了结,则是只有他能完成。
伊提斯问:“那么,他就在等待我们的宣战吗?”她这么,西斯摇了摇头:“他在等北方出兵,我们要在他们到来之前掐断瘟疫的苗头。另外需要派遣使者去北方代替我们传达讯息。”
“我们和北方并不是没有联系。”他,并且带来了一些卷轴给伊提斯看:“这些都是和北地的奴隶主交易的名单,只要联络到这些人,就能够见到北地那些首领。清楚事情的原委。”
他的声音里带着种稳定人心的情绪。而伊提斯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那由我去”当她这么的时候,对方也看过来,他的目光细细的在她眉眼上描摹,然后道“由我过去。”
“赛诺既然想让北方变成瘟疫的摇篮,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伊提斯把族内的事情都交给了伊拿努斯去做,而现在的族长是塔卡,他如今已经从狩猎队的成员变成了不得不管理全族事务的职位。面对一堆粮食,采集,等工作上的事情,他都没有空过来看伊提斯的准备工作。
她刚收回塞纳的海岸,于是决定先分一批奴隶和族人过去,收集海产和资源,之前塞纳河岸的一部分土地就因为寸草不生而不受重视,这次她过去看了一遍,确实印证了内心的猜想。她把这事情告诉了亚瑞,而对方的反应则是不可置信。
“黑色的石块。”她重复了一遍,脸上的表情有些迷惑:“可是伊提斯,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处呢?”
伊提斯“你可以到了塞纳河岸去寻找这样的石块,他们比石头更轻,可以很容易点燃。而且可以燃烧很久。我这么你应该明白了。”她的更清楚一些,想让这些一同过去的人都明白她的打算:“这些石头可以用来帮助我们锻造武器和烧制陶器,我们的木料和燃料一直紧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