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铭山的一脸疑惑,予璘悉数看在眼里。
“都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祁叔莫不是觉得偶尔偷偷为之无妨,所以才会想也不想地就把我给出卖了?”
“我没有出卖你的意思!”
祁铭山急切地对予璘解释,“我对你爸的忠心天地可鉴,绝对不可能做出背叛他的事,只不过我想那个人毕竟是你的女儿,她是不会把你的事情往外说出去的,况且……我连你人在哪里都不知道,不可能说出任何对你行踪不利的话。”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所以才没说,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吗?”
予璘抓着手里的打火机,重重地压在祁铭山的脸上,脸色邪魅的笑容不减,眼神却在不觉当中悄然凌厉了起来,“这个世界,活人这能张开的嘴,总是让我觉得不踏实。”
祁铭山当下两腿一软,拄着拐杖就想要对予璘跪下求饶,“予璘,祁叔的嘴绝对踏实,当年你爸爸还在的时候你也该听他说过的,我的口风从来都是守口如瓶,你要是信不过我的话,你把我儿子跟孙子给放了,我离开安城远远的,不会再扯进予家任何事,也会把你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祁叔你看你,说的这话可就生分了……”
予璘咋舌摇头,一脸惋惜的落寞,“我们两家是什么交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对你做什么呢?再说了,什么叫做把你儿子跟孙子放了?我不过是请他们到国外去旅游散散心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予璘的话完全不给祁铭山留下半点弊端,就连他把我祁铭山的家人给囚禁起来,把祁铭山绑到这里,都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但是祁铭山知道予璘这人阴沉狠辣,尤其擅长说这种表象的场面话,其实心里真正的算计他是真的吃不透。
只是予璘阔别多年刚回来,第一次出现的地点赫然是予家的墓园,可偏偏他不是来尽孝的,
从予璘出现在现在,祁铭山注意到他从头到尾甚至连眼角都没看过一眼予禅的坟墓,却一本正经的给自己的墓碑上了一炷香。
亲爹都没这么孝顺呀!
直觉告诉祁铭山,予璘是回来报复的,想找当年那些害得他这些年见不得光的人报仇。
可就算予璘要报仇,也断然没有理由找祁铭山开刀的道理呀!
“予璘,就当祁叔求你了,给祁叔一家子留一条生路行吗?”
“行啊!”
予璘想也不想,直接就答应了。
转身回头看着墓碑上他本人的那张照片,他的眼睛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窖一般骇人,“只要你告诉我,让你把墨家跟我的事告诉绾绾的人在哪里,我立刻就放了你们!”
“这个……”
祁铭山陷入了为难。
“怎么,还想维护她?”
予璘眼带嘲弄。
祁铭山连连摆手,“我是真的不知道她人在哪里,当时她没有露面,是她儿子的手下来找我的。”
不想予璘听到他的话,瞬间失去了方才的淡定自若,双眼瞬间猩红,瞠得圆圆的怒视着祁铭山,咬牙沉声吟道:“她儿子?!”
“嗯,姓景。”
“好你个贱女人,果然跟他背着我有了个儿子!”
予璘突然仰天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