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是谁。我不是问你的名字，我要问的，是你的身份，以及来历，你是一个灵魂，但你不是一开始就在这双鞋子里的是吗？”

图拉格沉默了一会说：“很抱歉，我无法回答你的这个问题，我曾经有什么身份我并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是一个灵体，但不是灵魂，而且我确确实实从一开始就是一双鞋子，我从未做过人类，魔族，或是其他的生物，我能感觉到，我向你保证。如果你还是想问我是如何认识仙女姐姐的，我也只能抱歉地告诉你我不知道，只是我确实很早以前就认识她了，或许就在我刚出生之时，又或许是其他的什么时间，总之很久了，我叫她来自本能的反映。”

图拉格的声音确定而又诚恳。

“好，那第二个问题，你存在于巫妖堡，从我接出你的时候来看你并不是刚刚拥有意识，那么你能给我介绍更多的关于那里的信息吗？”

“那里是我的先主人留下的，里面有许多的生物，是他曾经想要创造的乐园，不过他失败了，那里只是一个半成品。先主人他并没有舍得放弃这个让他倾注了极多心血的地方，也就没有毁掉它。不过我苏醒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变了许多了，几百年过去了，那里多了许多新的生物，甚至也多了一个巫妖，他找到了刚苏醒虚弱的我，邀请我去他的城堡休息，我就去了。因为那里的生物大多还没有形成灵智，我也对认识新环境不太感兴趣，就没有多去了解。”

“好，那我问你一个额外的问题，你苏醒多久了？”

“十六天的样子把。那天我本来还在沉睡，突然有一束光叫醒了我。”

十六天，照游戏时间说的话，正巧与自己进入游戏的时间差不多……不，换一种说法与菲尔作为一个NPC出现的时间亦是差不多。

菲尔，你究竟只是一个NPC吗？为何这么多神奇高端的事情都与你有联系，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抽到极端好身份的玩家呀……唐不禁苦笑，菲尔作为他的专属NPC，在这样一段关系里自己好像是主角，可游戏内容的发展越来越让他觉得菲尔才是真正的主角。

“最后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奥迦娜？”

“奥迦娜！”

图拉格还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他的惊呼已经道明了答案。

“她是我的同伴之一。”图拉格的声音充满了落寞。

唐没有继续开口，他明白图拉格，以及他的同伴可能遭遇了什么，不然的话，这种拥有灵体的装备，怎么看也不应该随意地塞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成为无主之物。

“那生命力量就是奥迦娜吗？”仍是图拉格先开的口，但他没有等唐的回答，他心中已有答案。“她身上只有生命的气息了，我找不到她自身的气息了，一丝一毫都感应不到！”

虽然没有人形，但图拉格的声音已带着哭腔。

其他的同伴呢?它们在哪里？这是作为一个玩家，唐最适当问出的问题，但他现在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山洞里传来细碎的啜泣声，大约持续了十分钟，图拉格的声音再度响起：“很抱歉，我现在的状态还不好，我想先休息了。”

“你去吧。”唐也想不到什么安慰的话语。

黑烟渐渐消散，一切又恢复成了一个平常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