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韵看向西门嫣妲,脱口问:“你明白吗?”
西门嫣妲没有答话,却移开了视线,脸还有点烧,显然是不好意思,显然她是明白“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句话的意思的。
梁松韵瞬间就明白了。
海澜珠应该是真不懂。海澜珠是一个野蛮公主般的存在,身边不会有人跟她说这些闺房之事,也没有人操这个心,她现在又还是一个小姑娘。
这时代,又没有那么多这方面的看,海澜珠没有通过书本接受到这方面的熏陶。
所以,海澜珠应该是真的不懂“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言外之意。
而西门嫣妲就不同了,虽未出嫁,但已到了婚嫁的年纪,之前西门融和也为她挑选过驸马,肯定早有宫里的老嬷嬷跟她讲过闺房之事了,所以,西门嫣妲虽然年纪比海澜珠还小些,却懂“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言外之意。
梁松韵正想着找个什么话岔过去,可是西门嫣妲想必是关心海澜,皱着眉,弱弱地道:“时景舟不能生孩子吗?”
这句话当然也是委婉地说的,直接意思是“时景舟不行吗?”
梁松韵顿时一呆,不禁又瞥了一眼西门融和,他依然垂着眸,不看任何人。但梁松韵感觉得到他的耳朵一定是竖起来的。
梁松韵不解,为什么这家伙还不走?难道对她们的谈话很有兴趣?就算是不放心西门嫣妲,也可以等她走了,他再过来啊!
不等梁松韵答话,海澜珠先一步更正道:“他当然不能生孩子,女人才能生孩子啊!”
西门嫣妲眼皮一抬,大概是实在忍不了海澜珠竟然这么不开窍,道:“我知道,但是没有男人,女人怎么能怀得上?”
因为西门融和在场,西门嫣妲说完这句话,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嫣妲,你的担心多虑了,”梁松韵尴尬地摸摸鼻子,“我的意思只是时景舟身体比较虚,精力没有以前那么旺盛而已啦!”
为了赶紧把这个话题岔过去,梁松韵对着海澜珠道:“只要不是时景舟真正在意的事情,你平时跟时景舟怎么闹都没关系,但是他真正在意的事情,你要是不想跟他闹不愉快,就得注意了。”
海澜珠蹙眉,像个急于得到高招想考高分的小学生,虚心而急切地求教:“他真正在意的事情是什么?”
梁松韵无语,上一个话题是岔开了,可是她好像变成了要回答十万个为什么的知心姐姐。
“我早跟你说过啊!”梁松韵道,“男人一般都很爱面子的,时景舟这个人尤其是,你别伤他颜面就成,尤其外人面前。”
海澜珠紧紧盯着梁松韵,极其困惑:“我知道,可是我发现时景舟并不是那么爱面子啊!我经常在外人面前对他不敬,他真的不生气的。”
“你那都是打情骂俏,好吗?”梁松韵道,“时景舟不在意这些的。你在她面前拿欢梦的事情攻击他试试。”
海澜珠一愣,眨了眨眼:“他对欢梦旧情难忘?欢梦差点要了他的命了,他还对欢梦念念不忘吗?”
“你想歪了,”梁松韵无语,“是欢梦的事情让他没面子,这才是他真正在意的颜面之一。”
海澜珠一下子不是太懂,沉默琢磨。
西门融和终于开口说话了,嗓音温和,慢条斯理的口气:“松韵长公主好像很了解时景舟?”
关于时景舟、李向初、梁松韵三人之间的纠葛,西门融和是知道的,但是他好奇不解又佩服的是,三人没有结仇,反而成了过命交情的朋友关系。
实在令人费解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