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咱们继续赏画。”萧长綦邀请宫程鉴赏其他的画,也都是上佳之作,却再没有这种诡谲的画了。
叶清晏抱着君君,一路轻功飞奔,朝着天池别院去了。
心里却有些不豫,这家伙儿怎么老喜欢在天池别院,就不能直接到宫里去找她吗?大半夜的让她抱着一个生病的孩子跑出城,等见到他,非得好好要点儿补偿。
君君现在睡的很安静,她已经给他喂过灵丹了,精气是已经补了回来,而精血需要慢慢养了。眼下他更要紧的是命魂的问题。
她是没有办法,不过白枭本是巫王族的血脉,而且一眼就认出了君君是返祖,还让她带着君君去见他,说不定有法子救治君君。
若非如此,她才不大半夜的抱着君君去天池别院找他。
到了磐龙山脚下,叶清晏抬头望望鹂峰,提了一口气,抱着君君继续向上飞奔。
到了峰顶以后,叶清晏站在天池别院的大门前,低头看看怀中的君君,再一个提起,跳上门楼,居高临下的看向温泉池的方向。
白枭正躺在竹椅上闭目休息。
“师父”叶清晏先喊了一声,然后轻盈无声的从门楼上跃下,朝白枭快快步走过去。
白枭睁开眼睛,一双妖异的赤眸睨着她,“这几年怎么样?”
叶清晏有些诧异,“师父这是关心徒儿吗?”
“哧”白枭又闭上了眼睛不理她了。
“谢谢师父关心,徒儿这几年过得挺好的。”叶清晏回道。
白枭不信她说的话,“挺好的?挺好的你男人能选秀,把你置于何地。”
叶清晏自收纳镯中取了一个锦榻,在白枭的竹椅旁放好,然后把君君放在了上面,让他舒服的躺着。
“选秀,并不代表就要选妃进宫。京城里不少贵胄子弟都到了婚嫁的年龄,可以指婚给他们。还有,他选秀是有其他目的的,师父不在朝廷,不太了解这其间的弯弯绕。”
白枭听着她的话微蹙了下眉,“难道不是他不要抛弃你了吗?”
叶清晏在锦榻一角坐下,“师父不会是听说萧长綦要选秀,就以为我失宠了,特意来看看徒儿被始乱终弃的悲惨模样吧?”
白枭自竹椅上坐起来,冷笑了一声,“确实来看你不听为师话的下场。”
“那很是可惜,要让师父失望了,徒儿好的很。”叶清晏双腿叠搭,身体前提,一手支颐,眼里、娇颜上都是戏谑笑意。
白枭睨着她,半晌嗤道:“以后为师再懒得管你了。”
“如果是感情方面的,师父确实不用管。”叶清晏收敛了面上的笑容,认真道。
白枭:“”撇开了视线,再不看她。
叶清晏又站起来,“好了,言归正传,君君要怎么办?算起来他可是你的孙子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