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太爷等了半天,也没见三丫动地方,原本想和叶杏娇说的话,一时到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颇有些为难的说道:“令妹到是与你亲近……”
叶杏娇哪里会不晓得,刘县太爷这是要让三丫退下去,虽说她最近几日对三丫也有些不满,可到底是自家人,总不好当着外人落了她的颜面。
只能委婉的说道:“三丫,娘不是还要看看明日回村有没有什么落下得,你去帮着瞧瞧?”
“预备的妥妥当当。”三丫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光如此,还拉了个把椅子坐下了,看向刘县太爷说道:“大人,你要跟我姐商量啥啊?我姐跟我可亲哩,如今啥事都跟我说,铺子的事也叫我帮着出主意哩。”
虽说三丫听出了刘县太爷话里的意思,可偏生就是不想走。
官老爷难得来一趟,不握住机会好好露个脸,往后哪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刘县太爷久经官场,想巴结他的人可就多了去了,三丫的做派,他如何看不懂。只不过碍于颜面,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默不作声的饮了一口茶。
叶杏娇对他也是有几分了解,三丫这般的做派,瞧着便不知礼,晓得这是入不了刘县太爷的眼里。
可钱氏可怜巴巴的站在远处张望,那模样生怕三丫遭了半点委屈。
罢了,到底是自家的妹子,总不好在外人面前落了她的颜面,于是便没再撵她。
只佯装看不懂这里头的关窍,笑着问道:“大人,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
听话听音,刘县太爷晓得叶杏娇这便是没有让三丫退下的意思了,只沉吟了片刻,说来今日也没什么大事,不背人也是无妨的,于是只说道:“也没什么大事,来年加开恩科的事,想来你也听说了。何秀才过了年,就该动身去府城了吧?说来我家与府城官学的山长,有几分交情,前些日子给他去了一份信,望能照看上一二。”
刘县太爷这是帮何秀才写了举荐信了。
虽说刘县太爷不过七品的小官,可也是世代得官宦人家,话总是能说上几分。
而且府城的官学也是个水深的地方,能得上一封举荐信,也是极好的。
“如此便叨扰大人了。”叶杏娇听闻了这话,忙地起身作了个揖。
“举手之劳罢了!说来咱们县上秀才虽然有几个,举人可就少了,仅有的几个老举子也是头十年的事了,若是何秀才能更进一步,也是咱们县上的荣耀。”刘县太爷笑眯眯的说道:“叶小娘子,你可得拘着何秀才好好读书!若是这次得中,衙门做东,给他摆酒,哈哈……”
“那可得叫他多读几本了,可不敢辜负了大人的期望。”叶杏娇笑着应和。
刘县太爷这般抬举何炎,也有些自己的打算,例来学子的科考成绩也算做政绩,江南那些才子辈出的州府,当地父母官在上头就颇为得脸,朝廷有什么实惠的政策,也先紧着这些州府。
然而寒暄例来只说些大面上的,万不会将这些事摆在明面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