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没有回答，反而凑了过去，鼻子轻轻嗅了一下，挑眉道:“我倒是想先问问你从哪里来的，黄金尾松香是御用的贡品，除非得了赏赐才有，这味道在你身上久久未散，想必是你在那地方呆了很长时间吧。”

蓟娘惊诧的抬眼，这女人属狗的吗，亏她还在外边吹了半天的风才上来，竟然还是被她闻到了！

“你瞧你又来了。”蓟娘撇着嘴笑了一声:“不是说好了不能过问我的私事，其他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白书转动着茶杯，“你这个谢似乎有点太大了，我不过顺手救了她，你却许我虹楼任意来，消息随时打听，我着实有些不敢承受啊。”

蓟娘摇摇头，语气真诚说道:“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幕后主使，但是你确实是救了紫苑，她现在能过正常的生活，留着一条命已经不易。我一直将她当做亲妹妹，自然应该代她好好感谢你。”

无论理由真假，白书都不愿意深究，虹楼看似是一座楼，实质上则是一个极好的情报收集网，每天在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说话之间再经过仔细查验，就成了最值钱的消息。而现在，自己也可以动用这里的一部分力量，可比拥有一方财富了。

白书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拥挤在一条街上，忽然她看到两个头戴斗笠的人一直不自然的朝这边看，只要她的目光盯过去，两个人就在躲闪。

这两个人，白书似乎见过，好像是归案阁里的守卫，难不成师父派了人监视她的行踪，以为她会趁机偷偷溜走？

“蓟娘，我记得上元节看焰火，你这里是最好的观景台吧？”白书咽下一块栗子糕道。

“那可不是，皇宫内院比不上，但是在这帝都里，谁敢说比虹楼的景色好？”

白书拍了拍手，脑中浮现出一个主意:“上元节晚上，在这留两个位置给我，那位你心心念念想知道的公子也会来。”

蓟娘哎哟道:“不得了，副司大人不得了啊！”

白书懒得搭理，只在心里冷笑一声，真是，本来还没这个打算的，既然如此，就不能怪她将计就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