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的调查速度并没有牧言预想中那么快，也算是印证了0001推荐的人的能力。不过，显然方父的调查结果更为具体。

此时，方家的大厅里，方母疑惑地看看面容严肃的方父，又看向一旁的牧言。

“你们这是怎么了？”方母不解地问道。

“发生了一点事情。”方父拿起一旁的文件袋，却没有立刻递给她，“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我有点担心你。”

“怎么这么严肃？总不会是你要和我离婚吧？”方母玩笑道。

“你先看看吧。”方父不欲多说什么，递过手中的东西。

方父的反应让她极为不安，她将文件袋拿在手里翻看了一阵，才缓缓抽出里面的资料。只是粗略地翻了几页，方母的双手就开始剧烈颤抖。她强作镇定，再次翻回开头，这次，她迅速而认真地翻看完了全部内容。

牧言坐在一旁，仔细观察方母的表情变化。然而除了一开始的震惊，在方母逐渐冷静下来后，他就什么都看不出了。

此时的方母有些过分冷静：“难怪你早晨特意把小宇……方泓宇支出去了。”她停顿了一下，“我想见见那个孩子。”

“他现在是住在你那边的公寓里？”方母看向牧言，“我们立刻过去。”

“啊？”牧言愣了愣，“现在吗？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会不会不太合适？”

“他迟早都要知道，早或晚，区别不大。”方母平静地陈述。

“去就去吧。”方父叹息着摇摇头，“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车内。

方父向来话少，而方母也一直沉默地看着窗外，这令牧言忐忑不已，担忧事情接下来的发展。0001却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分析：第一世时，除了家产的继承，这夫妇二人从未因为生或养而区别对待两个孩子；虽然人总会多少有些偏向，但已经尽量做到公平。所以0001坚定地认为这回他们肯定不会包庇方泓宇的错误。

不论0001怎么说，牧言还是满心担忧。但就像方母说的那样，这件事情迟早会被大家发现，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担忧就隐瞒萧逸灏的存在，不让方家知道。比起隐瞒，他更倾向于提前告知他们这一切，阻止更多的恶果发生。

牧言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以至于车停了都未发觉，还是0001大声提醒他才回神。

方父刚推开车门准备下去，却被方母叫住了。她一边对着车上的镜子整理自己一边问道：“你看我这样可以吗？会不会看起来太严肃，不好亲近？”

方父仔细打量了她一下：“没有，挺好的。”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方母埋怨道，“阿言来帮我看看，我这样可以吗？”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未经掩饰的紧张。

这一瞬间，牧言突然就安心了。

“我觉得爸说的挺对的。”他笑笑，“妈你就放心吧，他是个好孩子。”

“我才不是紧张。”方母小声反驳道，却也能看出来她松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