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门？”

牧言正准备出门时，少年突然出现。

“我记得……你今天下午没有课？”萧逸灏的双眼紧紧盯着他。

“是没有课，所以难得去参加一次活动。”牧言解释道。

“哦。”少年低下头，失落的样子仿佛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兽。

“一起？”牧言失笑道。

“还是不了吧。”对方踌躇着，“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出门，带我不太好……”

“都是陌生人。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快去换衣服，要迟到了。”牧言催促道。

“马上就好！”少年兴冲冲地跑回卧室。

“穿厚一点，我们要在室外待一下午。”牧言不忘叮嘱他。

“我好了。”很快，少年便从卧室出来。

牧言上下打量了一下，返回房间拿出一条围巾，替少年围上。

“这样就好了。”他满意地拍拍。

萧逸灏扯扯脖子上的东西，小声咕哝：“真的不会热吗？”

“再多嘴就让你穿羽绒服出门。”牧言威胁他，少年只得乖乖闭嘴。

萧逸灏以为牧言所说的活动是一群人聚在一起然后去某个地方玩闹，但事实上只有零星几个人，坐着横冲直撞的公交车，到了一片陌生的老居民区。

“我们这是去哪？”他凑到牧言身旁，小声询问。

牧言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一群人在破旧的小巷里拐来拐去，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少年惊讶得张大了嘴：“特殊教育学校？”

“志愿者活动，怎么了？”牧言挑眉。

“没什么，挺好的。”他悻悻地闭上了嘴。

如果不是“特殊教育学校”几个字，路人大概会以为这只是一栋普通的住宅楼——事实上，这个学校就是在这栋楼里。学校不大，几个年级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人而已。这个学校里只有一类学生，自闭症患儿，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来自星星的孩子”。

“等会我们要去公园玩，每个人都要负责照顾一个孩子。”牧言解释道，“你不要乱跑，我可能会顾不上你。”

“哦。”

少年思索了一阵，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为什么他们看起来……有点奇怪？”

“你以为自闭症是什么样？”牧言反问道。

少年认真想了想：“不是说有自闭症的人大多都有特殊才能吗？比如音乐、数学之类的。”

“并且他们的外表也好奇怪啊。”他小声补充道。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牧言的语气瞬间严厉起来，“我不记得有教过你这么不尊重人。”

萧逸灏被他突然的严厉吓到，嗫嚅道：“我、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

牧言只能软了语调向他解释：“其实他们才是大多数自闭症患者的样子。你所说的特殊才能只存在于极少数人中，不会比正常人中出现一个天才的概率高多少。”

“那他们好可怜啊。”少年的眼中流露出同情的目光。

牧言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