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让傅承渊身上的那种卑微更加明显。

顾笙如心软了一瞬，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

“你。”

傅承渊将她抱到床上坐好，然后蹲下来，仰头望着她的眼睛，“顾毓是半年前出现的。”

“她忽然出现在公司门口，查不到任何信息。”

“我第一次见到她，以为是你。”

“你别生气……我马上就发现了，那不是你。”

顾笙如抿唇，低头望着傅承渊，他看上去有点慌，明明人高马大的，却在她面前蹲下来，将她奉若主人般的尊重。

“我调查不到她的过去，将她送到警察局，但是她自己跑了回来，三番两次，认准了傅氏。”

“于是我让她留下来，当了个员工。”

避重就轻！

顾笙如软下的心肠又硬了起来，“你当我还和以前一样，随意两句话就哄了？”

员工会知道他的号码？会知道他的私人住宅！

“我没想哄你！”傅承渊辩解。

他双手扶住顾笙如的肩膀，“……我只是想，如果，我们身上的命格转移到别人身上去，是不是……以后就不用再遇到这么多波折？”

他缓缓松开手，大掌捂着脸，语气疲惫，“你消失这两年我想了很多，如果一开始我没有和你在一起，是不是你就不会遇到这些事情。”

他沉默下来，放下手，握住了顾笙如受赡那条腿。

这条腿还是如过去一样白皙瘦弱，没有一丝瑕疵，但是傅承渊很清楚，顾笙如失去了什么。

她再也不能随意的跑跳，抱着孩子的时候更是心翼翼，她需要面对很多人异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