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也就罢了,蕊儿竟又道:“待你大婚,我和泉敏都作为你的陪嫁丫鬟,跟着你去!”
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竟不容齐陌染反驳。
只是不管如何,她总得说上两句的,“你可是关柳的贴身丫鬟,如何能来当我的陪嫁,若是你家主子回来”
话都没说完,蕊儿就哼道:“谁要当她的丫鬟,等她回来,就说我死了,看她还敢不敢再将我胡乱撇下!”
齐陌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呸呸呸,净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不过嘛话说回来,若真言你死了,她还如何能将功补过呢?”
蕊儿倒是没想这些,“那是那时的事了,眼下嘛,你这个脑袋瓜子不灵光,放任你们这蠢笨的主仆,还不知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我不陪着你们,难不成要看你们被饮血食肉?”
她不等齐陌染说话,就兀自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若是真不需要自然不能勉强!”
这话倒让齐陌染不好拒绝,但事实上,她也并不想拒绝,只是担心关柳回来不好交代罢了。
不过蕊儿自己都不在意,她也没必要多说,等关柳回来,到时再解释就是了。
这样想着,她也打定主意,让蕊儿同自己入府,多一个人也多些帮衬。
她正要笑着讨好蕊儿,却猛地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尖叫。
那声音正是泉敏的!
来不及多想,二人飞奔而上,冲进屋子,看着安然无恙站在屋子里的泉敏后,这才长舒一口气,拍着胸口道:“你鬼叫什么?”
说话的自然是蕊儿。
分明起了个如花似玉的名字,脾气却是个炮仗,都不需要旁人煽风点火,自己就能炸起来。
泉敏却来不及想那些个,只张皇地指着桌子上的物件道:“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可怎么办呀?”
齐陌染比蕊儿细心些,几步走上前去,看到眼前的情景后也大惊失色。
原本安安稳稳放在房间等着三日后大婚时用的发冠,此时支离破碎地躺在托盘之中。
像是被人用重物狠狠地敲过,那发冠碎的不成样子,上面细小的珍珠也丢失了几颗,然整个凤冠都是用金子做的,若是盗贼所为,就应将整个凤冠偷去,何苦毁了凤冠只取几个小珠子呢?
再者说,这种和亲用的凤冠若是想打碎去卖,明眼人一看便知出于皇室,竟是卖也卖不得,单想想便知,这绝非窃贼所为。
既然不是窃贼,那还能是谁呢?
齐陌染实在不愿将人往坏处想,可眼下摆着的事实,却无法不叫她这么想。
泉敏和蕊儿冷静过后也想到了这一点。
蕊儿:“定是寒安香这个贱人从中捣鬼!她哪次来不得使点绊子,偏今天安分!我就觉得奇怪,原来是派人潜入这里,暗中下手!”
泉敏:“真是防不胜防,我先前还道不会有事,谁成想,谁成想”
话没说两句,泉敏又带着些许哭腔,她实在是太自责了,原本就是她奉命整理这些东西,她每隔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就会去看一次,如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问题,她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