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是最乖巧地那个呀!
你瞧,她嫁来之后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也从来没说过什么,都是黯然神伤,没抱怨过一句,也没表露一分。
怎么这个人还对着自己叹气?
清醒时无法言说的委屈,全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她眼中的泪珠子不禁掉了出来。
坐在自己床边的那道模糊的人影原本叹气叹的欢快,在看到她流的眼泪后,搁在床边的手一僵,缓缓抬起放在她的肩头,轻轻拍了拍。
难得见到有人这么关心自己,她的眼泪流的愈加欢畅,甚至不禁抽泣起来。
口中也念念有词。
可是她忘了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总之大抵不是什么好话吧。
罢了罢了,梦里就让她嚣张一把吧。
现实中要装作十分得体、完美的主母,梦中就不必了。
眼泪不知流了多少,不知不觉中连梦中的情形也记不得了。
总之,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床上也只剩她一人。
她缓缓起身,正要喊人,就见泉敏和蕊儿端了洗漱的水盆和布巾走了进来,两人脸上皆笑盈盈的,十分引人遐思。
她也不由得被这好心情感染,笑道:“你们这是遇到什么喜事了,高兴成这样?”
泉敏道:“自然是因为小姐你呀!”
蕊儿也道:“姑爷走的时候一脸喜气,还吩咐我们不要吵到你休息,我们是听着屋里有了动静,才敢进来呢!”
“”她似乎有那么几分明白她们到底在高兴什么,可是,可是她该怎么解释呢,解释这一晚她睡得还不错?还是明晃晃、直白地说出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
不管哪种,都显得太掉价了。
“主子,你瞧!”
齐陌染还没琢磨好,便见泉敏扬了扬下巴,指指外面。
她透过窗子朝外看去,只见几个府里管事的下人都候在外面。
“这是做什么?不年不节地,总不是来请安的吧?”
就算是请安,也没到每月算账的日子。
“能做什么,还不是听说昨晚姑爷宿在这里,特意巴巴赶过来的!”
蕊儿撇撇嘴,很是不屑。
齐陌染微愣,登时有了计较,笑了笑道:“走吧,那咱们出去看看。”
照理来说前院之人轻易不能来后院,但齐陌染是主母,往日里账目等事也少不得与前院有交集,他们也就没了太多避讳。
着人通报一声,便候在了外间。
齐陌染施施然走了出去,看着那些个管事,道:“几位怎么这一大清早就来了,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