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把人赶走。”弯弯合上伞,匆忙下楼。
下人撑着伞,走在弯弯身边,小声在弯弯耳边嘀咕着:“穿的人模狗样,看起来也一表人才,怎么可能连酒店都住不起,专门来投靠我们家主呢?我看他就是听闻了我们家主的名声,想要给我们家主入赘。”
“所以来的是外人,不是家族里的长辈?”弯弯终于抓住了话里的重点,皱眉道:“你怎么不早说清楚呢,兴许是家主的朋友呢?”
“弯弯姐,我看你是糊涂了,我们家主在这里,除了赵家主以外,哪里还有第二个朋友?”
弯弯没多做解释,加快了步子,没几分钟就走到了大门口,只见一个男人冒雨直挺挺的站着,整个人都被雨水洗涤着。
弯弯撑着伞走上前去,将男人护在伞下,这才看清了他的脸,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她想了一会儿,才在记忆里搜寻出和男人相关的信息来。
她在家主的卧室里看到过这个男人的照片,她当时问家主为什么要将照片摆放在床头,家主说:“他跟我有深仇大恨。”
“你竟然主动送上门来,真是找死,当初你对我们家主做的那些事情,简直天理不容。”弯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怒骂着他。
司暮何止是一头雾水?整个人就像走进了迷雾森林,抓不住弯弯话里的任何一个重点,他失忆前,有做过对不起冷娆的事情吗?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我和她之前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司暮问着弯弯,一双赤城的目光,渴望知道真相。
“看在你是家主未婚夫的份上,我不敢对你动手,但是像你这样丧心病狂的男人,简直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当初你将家主弄成哑巴,将她打成重伤亲手丢去了亡城,只为救你的情人,现在假扮可怜的出现在这里,是想博取家主的同情吗?我告诉你,家主不会见你的。”
亡城,那座吃人的城,他当初亲手将冷娆送去了那里,是为了刘一晴?
所以,她极力阻止自己跟刘一晴订婚,毫无违和感脱口而出的喜欢,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妇,是因为她曾无数遍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吗?
难怪,每次见到她都会感觉到熟悉,难怪他会爱上她。
“让我见见冷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让我解释清楚。”司暮绕过弯弯,一脚就要踏进别墅大门的时候,被弯弯挡了下来。
“你还有什么脸面来见家主?你知道这些年她都遭受了什么吗?她要亲手打残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姐妹,她要变成一个毫无感情的赚钱工具,才能坐上家主的位置。
她要踏着血,踩着上百上千的手下败将,从暗无天日的训练场里活着出来,才能坐上家主之位,你没看见她满身是伤,鲜血淋漓从训练场里出来的样子,你永远都体会不到她的痛苦和绝望。
她断过多少根骨头,身上有几处去不掉的疤痕,她整夜整夜在噩梦中惊醒的场面,你一个都没见过,你凭什么觉得一声对不起,一个误会,就该获得原谅?你下地狱都偿还不清你的罪孽。”
这些,司暮从来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她死里逃生了多少次,也幻想不出那是怎样的一种痛不欲生。
“让我见见她,至少给我一个亲口和她说清楚的机会,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失忆了,很多事情……”
“呵,你可真会失忆啊,偏偏就忘记了和家主之间的所有事情是吗?这样的借口是从哪部电视剧里学来的?司家四少,你是最没资格出现在家主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