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拉着余颂言手的缘故，于莉手腕处的衣袖向上褶了褶，因此原本被遮住的那一排牙印也露了出来。

那排牙印似乎是很久之前留下来的，牙齿的齿印深浅不一，因为隔的时间偏长，已经不是很清晰了，但即使是这样，余颂言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

无它，这排牙印就是她留下的。

余颂言幼时，身体很差，于莉经常带余颂言去医院治病。

一次，因负责给余颂言打针的护士是刚到医院实习的，给病人打针的业务并不是很熟练，

在给余颂言做打针时，余颂言的手背上当即便鼓起了一个大包。

小孩对疼痛总是格外敏感的，特别是跑针，又是十分的疼，余颂言当即便哭了出来，眼泪扑簌簌的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霎时间，医院的走廊里便回荡起了余颂言的哭声。

当时，于莉心疼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一直抱着余颂言，轻轻的拍打着她，哄着她、安慰着她。

护士见此也是一个劲的道歉，于莉倒也没有为难她，只是摆了摆手，让她先回去。

就这样哄了余颂言一会儿，余颂言大概是哭的没力气了，只剩下了抽噎。

于莉又哄了会，见余颂言的情绪稳定了，便去医务室给余颂言打针。

这次给余颂言打针的医生是一个中年的阿姨，看起来很稳重，当她拿着针向余颂言靠近时，似乎是因为之前的阴影，余颂言十分的抗拒，女医生不好扎针，最后不小心碰到了余颂言跑针的地方，当即余颂言便疼的哭出了声，于莉也很心疼，不过没办法，病总是要治的，她把胳膊放到余颂言的嘴边让她咬。

当时，余颂言的牙已经扎齐了，因为很疼再加上年龄小，咬的力道也很重。

最后打完针，于莉收回胳膊时，她的胳膊上已经被咬出了一排青紫色的牙印，而这排牙印，也就留在了现在。

记忆回笼，再看到这排牙印，余颂言的心里像是被什么重重的撞了一下，低头见，她又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那条手链。

于莉的哭诉声在耳边回荡，余颂言看了眼眼前的种种，再对着于莉充满泪水的目光，脑海中浮现了很多的事，有小时候于莉对自己的疼爱，对自己的呵护。

突然，余颂言的心里一软，她看着于莉，抿了抿唇，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