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宣平侯太夫人忙忙给止住了:“都是自家人,皇子妃千万别与我们客气,身体要紧,好在如今许氏身上方便了,必定能让您尽快好起来的。”
颜芷汐也道:“五皇子妃既没有力气,就千万别勉强了,我这就给您诊脉。”看她那样子,怕是里子都快亏空了吧?
完看向宣平侯太夫人和詹夫人:“有劳母亲和詹夫人出去稍坐片刻,我也好静心为五皇子妃诊脉。”
宣平侯太夫人与詹夫人见她一脸的严肃,不自觉便应了“好”,转身出去了,出去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方才颜芷汐好生威严,连宣平侯太夫人都不得不承认,大抵这便是有真本事的人与色厉内荏之人,最大的差别吧?
屋里颜芷汐已行至五皇子妃床前,在凝神为她诊脉了,两只手都诊完了,方紧蹙眉头,与侍立在一旁她的贴身嬷嬷道:“有劳嬷嬷把皇子妃的衣裳褪了,我再给她检查一下身体吧。”
贴身嬷嬷立时满脸的紧张,“四夫人,我们娘娘她、她怎么样了?很、很不好吗?”
颜芷汐没回答,只道:“先把衣裳褪了,我检查一下吧。”
如此忙碌了一番后,颜芷汐方吩咐大寒:“准备银针,我要给皇子妃施针。”
五皇子妃这才弱声问起颜芷汐来:“四舅母,我的病,还能治吗?我这些日子,总觉着身体都被掏空了一般,若是一早知道……可如今再什么,都已经晚了,我也不敢再奢求旁的,只求四舅母好歹能
保我多活些时日,让我多看几眼我那可怜的孩子,便心满意足了……”
到后面,已是哽咽得不下去了。
颜芷汐见她抓着被子的手青筋迸起,只见骨肉,脸也是瘦削惨白得能薄纸一样,忙道:“五皇子妃别这么悲观,您的病的确棘手,但并非不能治了,只是要多花些时间,多费些物力财力而已,于寻常人家来可能负担不起,于咱们这样人家来,却不是问题,所以您只管安心吧。”
五皇子妃的病的确很棘手,除了产后血崩引起的气血两亏,恶露不尽,败血壅塞,还有撕裂伤引发的恶炎之症,关键她都生完孩子三个多月了,症状还这般严重,太医院的太医们可都不是烂虚名之
辈,这些时日开的药,势必多少还是起了一定作用的。
可以想见之前五皇子妃的症状到底有多严重,她生产时又是多么的惨烈,到底是何苦呢!
五皇子妃见颜芷汐得笃定,方心下稍松,道:“四舅母的是真的吗?太医们也我的病不严重,能治,结果……不过我相信四舅母,四舅母我还有救,我就一定还有救,若我回头真能痊愈,我一定至死不忘四舅母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