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显眼的就是眼睛蒙着白纱的厉玦,旁边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厉珏。
厉珏笑笑,和弟弟说:“叶珉真是好算计啊,一个公司换来年年给他送葬。”
厉玦眉尖抖了抖,“年年有些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厉珏咋舌,他可没有嚼舌根,以厉玦对江安年的了解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女人的不对劲。
“我这几天让人给我读了不少修真夺舍的小说,你说人是不是真的有灵魂?”这个问题厉玦问过赵恒池,被他否认了。
可是他有些不甘心,以两人才有的声音和他说:“年年这段时间越来越像那个女人了,要是以前的她,是一定不会答应给叶珉护着遗像的,甚至连葬礼都不会接手。”
而这一切,如果是那个女人就一切说的通了。
“你不要多想,”厉珏拍拍弟弟的肩膀,“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厉玦也不想多想,但是他抑制不住。
拜祭结束之后,一群人开始往回走。
小李在身后说道:“逝者已逝,请大家不要回头。”
江安年听到这句话莫名想哭,她仰着头,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却还是有一滴不听话的滑落滴在了遗像上。
“逝者已逝,逝者已逝,”江安年念叨着这句话向前走,呼吸慢慢放平缓,等走到车边时情绪已经平复了。
女人将遗照放在车上,小李去后备箱放伞,两人都没有注意旁边冒出来一个男人,他猛地把江安年推地上!
“年年!”一直把视线放在她身上的厉珏迅速跑过来,顺便拉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弟弟。
那个男人躲在江安年搭乘的这辆车后面,厉珏根本没看到。
江安年坐到地上,她手心被磨破了皮,本来想让在一旁的小李拉她起来,却突然感觉一阵腹痛。
头顶烈日炎炎,江安年躺在地上,小石子硌得她有些疼,却始终被小腹传来的疼痛掩盖。
小李本想把她抱起来,却被赶来的厉珏推开。
“年年,你怎么了?”厉珏把人打横抱起交给自家弟弟。
哪知道这臭弟弟一边接过江安年,一边朝着他怒吼,“给我把人抓住!要是年年出了什么事情我要他死!”
“肚子疼,”江安年在厉玦面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她捧着肚子,眼泪哗啦啦的流。
“最近的医院在哪里?谁知道?”
“厉总,我知道,”说话的是他的司机,来的路上他看到一家医院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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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玦坐在长椅上一会的时间又站起来来回走动,他双拳握的很紧,对赶来的几人视而不见。
“年年怎么样了?”厉珏抓住他这个弟弟的肩膀将他固定住。
厉玦的神色恍惚,就算蒙着白纱都能想象得出来这个男人现在眼里的情绪,他说:“年年怀孕了。”
“孩子怎么样?”厉珏只是感到惊讶,没想到是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