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落空,秦佩云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她纤长的手指强硬地捏住霍司承的下巴,眼神之中凶狠异常,磨着后牙槽道:“霍司承,你是我见过的,最心狠手辣的人。”
为达目的,竟然可以将自己的身段放在地上任人糟,践侮,辱,只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麻痹敌人。
这一点,秦佩云远远不及霍司承的手段。
对于秦佩云的评价,霍司承只是轻笑着说:“多谢夸奖。”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让秦佩云脸上的神色更加拧曲了几分。
她绕着霍司承,打量了好几圈,惋惜质问道:“霍司承,你到底还藏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嗯?”
话音落下,她又把自己给否了,“哦不对,我应该先问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对白思颖出手的?”
对于这一点,秦佩云尤为的好奇。
霍家家产的纷争都在男性的手里,女人完全插不上半张嘴。
就像当初高考结束,霍司颖一句想学金融引了霍老爷子当场甩脸色,乔老夫人更是说了一句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而心似明镜的秦佩云则是二话不说就把人打包扔到国外学艺术。
不过没学多久,就休学游玩,过起了米虫一样的生活。
也正是因为如此,霍司颖就是财产纷争的边缘人,鲜少有人注意到她。
这也是秦佩云能如此放心大胆让霍司颖做事情的原因。
而霍司承的回答则非常敷衍,“要想人不知道,除非己莫为。”
秦佩云:“……”
秦佩云抿唇不语,眼神却越发深邃了。
她抬手,柔,软的指腹轻点着霍司承性,感的喉结,而后用纤长的手指扣住他的脖子,手上的力道蓦然收紧,沉声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霍司承,我还是小看你了!”
秦佩云有些后悔了,十年前她就应该直接掐死霍司承,完美的一石二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给了他成长的机会,甚至反噬其主,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
秦佩云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幽暗的光,手指上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
她真的很想现在就掐死这个不受自己控制了的男人。
可是,当她抬头看着那棱角分明的俊逸容颜,微敛的丹凤眼还带着几分销,魂蚀,骨的韵,味,她狠辣的眼睛里浮现一丝痴迷,手上的力道卸了几分。
眼前的这个罂,粟般的男人,是自己把他从怯弱的黄毛小子一手扶起来的,令人着魔。
所以说,女人要狠就一狠到底,动了情的女人就有了软肋,有了感性,最容易被牵制。
秦佩云抬手抚,摸着霍司承的侧脸,一寸寸的扫过,像在摸一件珍惜的艺术品,妖,娆笑道:“韩凌雪和白思颖,两个有头无脑的白痴,她们能给我给你的东西吗?”
秦佩云说着,踮着脚尖就要亲吻他,却再次落空。
“霍司承!”秦佩云的声音尖锐刺耳。
霍司承垂眸看她一眼,将人推开,转身出去。
秦佩云只迟疑了片刻,就追了上去,只追到客厅里,在他的身后低语道:“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的声音就像是沙子是糙纸上摩擦,让人想到童话故事里的女巫,不由地不寒而栗。
霍司承的动作一顿,侧头看着她,神色莫测的平淡说了句:“随你。”
秦佩云如果要作死,那自己也拦不住。
霍家维持平衡也太久了,需要有人去把他打破。
果然秦佩云想要做那个吃螃蟹的人,倒也可以顺水推舟。
霍司承来去匆忙,像是特意回来警告秦佩云的一样。
大厅里就剩下秦佩云一个人,灯火通明,但是却让人骤然心寒,一阵阵的心悸,那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活人进去,都不留骨头。
外面的保安看着霍司承都走了,怎么大厅里的灯光还在亮着,他寻思着过来看看,却不想刚一踏进去,就对上了秦佩云狰狞恐怖的眼睛,吓的腿一软,瞬间趴下。
“秦……秦小姐,这么晚了还不睡呢?”他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壮大了胆子说。
秦佩云收了收神情,扫了他一眼,像是一只高傲的花孔雀,往楼上走去。
缓了许久,保安才回过来神,还是觉得双腿在打颤。
他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关上了灯,拔腿就跑。
漆黑的屋子,就像是张大了嘴的鬼怪。
顾小北一早就去了公司。
推开封邺景办公室的门,顾小北将一份辞职报告放在了他的桌子上,诚然道:“封老大,这些年多谢你的照顾。”
封邺景无言,垂眸,视线从桌子上的辞职报告上扫过。
片刻之后才抬眸问:“你决定好了?”
“嗯。”顾小北点头。
做出这个决定并不是偶然。
自从顾梓然考上大之后,她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