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微微不满:“你先前不是挺反对我拿针线的吗?变了?”
“这不一样。”他有些微羞:“不说外穿的嫁衣,但最少成婚时,你身上得有一样自己做的东西才是。”
云景羞了,下意识的坐直,垂着眼看向一旁,微微噘嘴:“谁定的规矩?没听说过。”
她不好意思聊这个,蔺慕兰也就转开话题,和她小坐了半日他才回去,到家,就去找蔺笙。
次日上朝,大臣们继续争论,永锦耐心的听着,等他们暂停的间隙,永锦发话了:他要凌迟步燕凌,以儆效尤。
他这么一发话,百官惊了,且不说步燕凌事出有因罪不至死,而且那么多力保步燕凌的武将在,真要弄死了步燕凌,这些麻烦还不都得算到他们头上来?万一武将怒了,后果不堪设想。
可永锦根本不听劝,铁了心要弄死步燕凌,被大臣们说急了还甩袖离朝,见他如此,争执不休的百官统一战线跪在宫门前请他三思。
步夫人知道后差点疯了,无论嬷嬷们怎么劝说拉扯,她还是往宫门口跑去,哭的撕心裂肺,在宫门口磕头可得披头散发满脸是血,晕倒后才被人赶紧送回了步府。
百官在宫门口跪了一整天,永锦愣是没松口,第二天他还破天荒的罢朝了,急的百官又去跪着。
以退为进,让所有大臣统一战线,然后他再让步,日后再慢慢提拔步燕凌也就让那些人无话可说了。
君臣对立了半个月,永锦‘不情不愿’的松口了:步燕凌削爵为民,府邸留用,家中婆子丫鬟一律遣散,罚铜三百斤,杖责两百。
这么重,大大超纲。
大臣们再求,他又‘不情不愿’的把杖责免了,其他的一律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