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子笑起来:“代皇室之女来此祈福。”
步夫人微愣:“那为何没有离开呢?”
“我来这之后,我父兄高升,便把我忘了。”老姑子笑盈盈的很坦然,如同讲述旁人的故事:“这么多年,王妃是唯一一个来了还能走出去的,我记得,是王爷把她送来的,也是王爷把她接走的。”
步夫人垂眼:“我以为,大家闺秀,便可无甚烦恼了,来长安这些年,每次见各家小姐,无不是无忧无虑,只需念书学礼。”
“哪有那么轻松啊。”老姑子端起茶盏:“未经他人事,不知她人苦罢了。”
步夫人点点头,起身合礼,离开菩提树回屋诵经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步燕凌每个月都会回来一次,路程不远,跑快些,他一夜就能赶个来回,他来观音寺看过步夫人,母子俩简单说了两句话,他就又要走了。
又是重阳,几个大汉进了长安衙大牢,青禾缩在角落,她对这里已经麻木了。
大汉们被关在了她对面,一个个都盯着,像是野狗打量肉骨头一样。
狱卒就在不远处的桌边坐着,夜里,狱卒过来,打开了青禾的牢门,把她拉了出去。
他们把她绑在了刑架上,缚住双手,打了两瓢冷水泼在她身上,她没吭声,低垂着头,连反抗都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