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骅想了想说道:“好,等幼将军到了陧城后定要与我禀报。”说罢便连夜快马赶到了北部战区的寒都。
而此时尹文幼却对此事毫不知情,但在营帐外整顿将士的丰易硕也收到了一封信,他见是尹文顒的字迹,想都没想就按照信上的内容去做了。
他与启骅一样,在同一时间连夜离开了,因信上说上官岳会与他调换,所以他只是与下面的部队吩咐了几句,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怀疑。
而在路上,两人虽是同一条路,定会碰头,但丰易硕在路上遇到了偷偷入境的落合漠的部队,又被引走,便与启骅岔开了方向。
“上官岳到寒都了吗?”丰易硕刚将那些落合漠的军队打跑后,便想身边的下属问道。
“回将军的话,还没有,听探子来报,说是陈国军队竟反攻陧城,我们得快些到那了。”
丰易硕听后,拉紧了缰绳,欲要在今日就到达东部战区。
然而此时的东部战区已没有了领头的人,所以陈国的军队不费吹灰之力便攻下了一城,而前方的探子也被秘密斩杀,所以陧城失守的消息迟迟没有放出去。
但寒都的探子却并没有出事,将自己看到的异样全都禀报给了宫中的戴嬷嬷。
“这是怎么一回事?是尹文将军亲自下的命令却没有与我商议吗?”戴嬷嬷对着眼前的一个探子问道。
“回戴嬷嬷的话,此事小人也不知,但自从尹文将军送来那封信后,落合漠便开始对我大孟进攻,且那个时候丰将军已经带着自己的部队离开了。”
戴嬷嬷听后想了想问道:“那信上的内容是什么?”
“回戴嬷嬷的话,那信被丰将军看完后就烧了,小人也不知那封信上写了什么,但一定是大事,不然丰将军也不会这么急连夜带着自己的部队离开。”
戴嬷嬷瞬间觉得那里不对劲,追问道:“陧城可有什么消息?”
“回戴嬷嬷的话,小人是专门收集寒都的消息,陧城的消息小人一概不知,但在来的路上却并没有看到其他的探子,嬷嬷,怕是要出事了。”
此时的戴嬷嬷已是神情凝重,心乱如麻,“在这个紧要关头万不可出事,一会儿我会写信问问尹文将军到底是出了什么,你且再去打听些消息。”
探子走后,戴嬷嬷便遣散了凌郦宫中的宫人们,自己一人在屋子里点着烛火,心思沉重的写着什么,她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但她还是相信着尹文顒。
因为在二十六年前,大孟发生过比此时还为难的时刻,尹文顒上官岳和丰易硕三人皆在外顽强抗敌,最后收复大孟的一部分江山,还让陈国和落合漠归附,所以她现在很是相信尹文顒不会做出叛主求荣的事,但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则是让她额上冒出了虚汗。
凌郦宫的殿上,萧书祺看着被戴嬷嬷遣散走的宫人们,顿时便明白了定要发生什么事,本是想一走了之,但看着摇篮中正在熟睡的孟珏,眼前就浮现出自己孩子孟玴的影子,她无奈,只得守在孟珏的身边,透过窗户,略过圆月,静静的望着巷庭库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