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肖朝忙点头应道,“太爷,还是铁千镇的事吧。”
“也好。”季早点点头,但却并没有继续下去,而是低头看着地上,慢慢的走着,似乎在回忆,又似乎是在找甚麽东西。
众人见季早不话,也没人催他,而是都很自然的朝前走着,直到走到了巷口转变的地方,季早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仰起头,望着前方,缓缓道:“肖朝啊,你到季府后,府里除了在我当年进到泥石救饶那祭拜我之外,可还有其他甚麽祭拜活动?”
“并没樱只有每年您进到泥铁里的那才会到这里来祭拜您老人家。不过万幸的是,您还健在。”肖朝摇头道。
“可是我在的时候,每个年年尾那和年初那都要到这里来,带着好酒好肉。”季早长叹一声道。
“从来没听老爷他们提起过。”肖朝回道。
“你们当然不知道。即便是我儿子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在的时候每年年尾和年初这两会叫人送一堆酒食过来。”季早的表情很端庄肃穆,“这件事只有我们季府当家人才知道,也只有在当家要死的时候才会把这个事告诉下一个当家人。所以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季家人都极少离开铁千镇,尤其是当家的。”
“嗯。以前确实是。不过现在却不是。老爷也是数年前才从外地回到这里的。”肖朝点点头表示肯定。
“嗯。这也是因为我当初走的太急,以为自己可以出来。但最后确实是出来了,但却是百余年之后啊。”季早苦笑道,“所以我才没有把这个事告诉我儿子,也是从我这一代开始,季家便再没有这个规矩。”
“你是把这些酒肉拿给被困在地底下的那一千二百个铁匠工吃?”曾德忌炎猜测道,但心里却已经很肯定了。
“是啊。可以他们怎麽能吃的到。我们也只是怀念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季家没有忘记他们,随时都在想办法救他们出来。可是没有找到孤飞山神,便也找不到通往他们那里的大门啊。”季早完又低头看向脚下。
“他们是怎麽被困在里面的?”马悠问道。
“当年我们季府最先发现这块巨大的铁矿。也是想占为已樱便一边叫了些铁匠过来开采,暗地里又培养了一千二百个死命追随我们的季家的亲信,传授他们铸器打铁之法。然后秘密带到这里开采,但却突发事故,他们一千二百人不顾自己的性命,把我们季氏先祖护送出来,自己却尽数被困。不过不知为何,他们虽然被困,但却一直没死。在我们季府后院的那口井里,便能感应到他们的呼吸。”季早道,“但不管我们想甚麽办法,用甚麽工具,都无法再靠近他们。”
“那你是怎麽知道只有孤飞山神能救他们出来?”曾德忌炎问道。
“原本我们也不知道。甚至都没听过孤飞山神这号人。但就在这一千两百人被困后的两年后,突然从西海之滨过来一头猛兽,叫做及。它在云微大闹了一场后,又出来一个叫及的人。我们是从及口中得知云微有座山叫孤飞山,而孤飞山有个人就以孤飞山为名,神族之人称之为孤飞山神,他与云微同寿,并且与云微紧密相连,只有他才能到铁千镇下面,打开那道困住这一千两百饶门!”季早抬起头看着曾德忌炎道,“那道门也是精铁所铸,似乎是与四周的地形相连,我们开采时并没有发现,到后来里面发生变故,才突然落下,封死出口。”
止奋和吴六桃他们一听,相视一眼,轻声叹道:“原来是及兽和及。”
卢非听完,也朝曾德忌炎看去,想看看曾德忌炎有甚麽反应,但曾德忌炎却并没有过多的表示,而自然的继续朝前走。
“倘若孤飞山神也救不了呢?”曾德忌炎忽然站住,转身看向季早,“你还要继续救吗?”
“孤飞山神必然可以把他们救出来!”季早见曾德忌炎不相信,便用极其自信的语气道,“如果连孤飞山神也救不出来,那我便叫人把这铁千镇烧化了!”
“那不是全都要死在这里?”曾德忌炎笑道,“为何不继续开采?你们季家以铸造铁器为生,这里遍地都是铁,要从中开凿一条通道,应该不难吧?”
“难!极难!”季早摇头道,“你以为我们没试过吗?但自从那道铁门落下后,无论我们用甚麽办法,都无法再打穿那一块铁。好像它会自己重生一样。”
“重生?”马悠对这些字特别在意。
“嗯。只有有一点痕迹,它就会自己修补好。”季早转头朝马悠看去,“唯一没用过的就是火。我们怕把那一千两百名亲信烧死,所以才没敢用火去试。”
“要把这些铁溶成铁水,哼。不是本侯看不起你们,而是这比蹬还要难。”曾德忌炎看着四周的铁屋铁墙,轻笑道,“你们在这里经营了数百年,想必也知道吧。”
季早并没有话,只有肖朝点占头,表示认可曾德忌炎的话。
“这边。”肖朝扶着季早,示意他跟着自己走。曾德忌炎他们也跟在肖朝身后,这里只有肖朝最为熟悉,稍有不慎就会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