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越过顾戟的手,直接向前走去。
“你还去那里做什么,城中瘟疫已经不受控制,男女老少活着也跟死了差不多。你现在进去就是送死!”身后的传来一声高喝,语气严厉。
看来太子被她惹脑了。
赵清珩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过身,一字一句高声回道:“我自小住在壁山,文心镇就是我的故乡,镇上的男女老少犹如我的亲人。亲人遭难,请问我应该袖手旁观吗?再说,殿下怎知他们没救,我是医者,自然有办法治好他们。”
“有什么办法?”顾戟仍不死心,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背影,“金陵来的御医都说已经无救,你还能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我愿意放弃他们,大宁朝不只有文心镇的男女老少才是你的亲人,倘若他们逃出去,感染了别人,这天下岂不是要乱套?”
“哼,殿下是要说自己是不得已而为之对吧?可殿下真以为坑杀了他们就可以杜绝疫情。倘若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殿下该如何抉择,继续坑杀?杀光大宁朝的百姓,也没办法找到病因。”
顾戟叹了一口气,“这真的是权宜之计,也是最好的,损失最小的方法。”
“倘若换作是世子,或是皇上呢。倘若他们得了这个病,殿下也会放弃他们吗?”
“大胆!赵清珩,你诅咒父皇我可以直接将你就地问斩。”
“那就让我进城吧。反正都是一死,我倒不如和亲人们死在一起。”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顾戟愣愣注视着她的背影,“明日封城之事我已交给阿渊,你若一意孤行,可以去同他见最后一面。”
赵清珩脚步一顿,继续若无其事朝前走去。
过了很久,直到那个瘦小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顾戟才缓缓收回僵硬的手,一拉缰绳,驱马朝乾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