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犹豫间,只听得王安石带着一些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将军若是不快一点,只怕巡逻队那些兄弟们的尸首就真的保不住了。”
徐明洲微微攥紧拳头,开口问道:“寒寒,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小瓶子是一个瓷器,可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他,也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锻造手段,他敢保证,即便是京城之中最好的师傅,也不会有这种手艺。
“你要问的就是这个?”
王安石一脸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捡的。”
徐明洲自然知道他没有说实话,可却又实在舍不得逼问,千言万语,最后只能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寒寒,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
看着徐明洲转身离开的背影,王安石的心中似乎是荡漾起了一种陌生的感觉,他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自己这是怎么了?
城墙之上,早已经站满了士兵,每个人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看向下面那些人的眼神,就彷彿是要将他们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将军。”
将士们在看到徐明洲过来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带着些许兴奋的神色,显然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外面那些人交战了。
在王安石的一番劝说之下,徐明洲似乎已经恢复了平日那沉稳的模样,他视线从众人的脸上扫过,道:“所有人,现在立刻回去训练。”
此言一出,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有少数情绪激动的人,此刻已经忍不住地开始反驳。
“将军,兄弟们的尸首还在外面!”
“就是,那些人杀了我们的兄弟,还这样羞辱于我们,难不成我们还要继续做缩头乌龟吗?”
“将军,我们请求出战!”
……
有一个人起头,这样的情绪就彷彿是野草一般疯长,而徐明洲连上的表情也是随之而变得愈发冷然。
“军人,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相信这句话,在你们征兵入伍的第一天就已经听到过了。”
一时间,在场众人可谓是面面相觑,有些拿不准徐明洲究竟是什么意思。
“每个人负重跑五十圈,如果还有精力,那就去跑一百圈!”
有些人已经憋得眼眶泛红,汹涌的怒意无处发泄,这一次对准了徐明洲。
而顶着那些人愤怒的眼神,徐明洲脸上的表情也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冷冷启唇,“违命者,军法伺候。”
人群终于是渐渐散去,很快,只剩下了徐明洲一个人还站在城墙上,他克制的看了一眼下方那些人,随即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很快,两名士兵手中押送着一个人,推搡着把人给带到了城墙上,态度可谓是极为恶劣。
但这也都可以理解,毕竟这人是叛徒,倘若不是将军另有用处,他们即便是将其生吞活剥了也是情有可原。
“下面那些人听好了,我只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立刻带着你们手底下的人离开,否则,我就杀了他。”
辽国带队的是一位将军,名为姚勇,因在战场上骁勇善战,又被人称作疯子。
此时听了这话,忍不住的大笑了两声,粗犷的面孔上满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