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洲的声音传来,转瞬间便已消散在了风中,王安石微微眯起眼睛,眼眸之中不见半点惊慌的神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关于这一点,我早就已经与将军说过了。”
闻言,徐明洲不由的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知道王安石还没有彻底对自己敞开心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彻底接受自己。
“他们会走哪条路线?”
王安石犹豫了一下,随即还是如实的道:“我需要亲眼看一看,否则没办法下定论。”
徐明洲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随即开口道:“如若换了别人,听了这话以后,怕是早就已经忍不住要与寒寒生气了。”
毕竟这可是关乎到生死的大事,可王安石现在这个态度,实在是有些不太严谨。
相比之下,王安石表现的倒是要平静许多,他略微回头看了看坐在身后的人,眼眸中终于是浮现出了些许的笑意。
“至少将军与别人不同,所以我待将军才是特殊的。”
闻言,徐明洲不由感慨了一声,“确实是如此,有时我会忍不住的想,你是不是老天送给我的礼物。”
王安石一本正经地纠正他的用词,“并非是老天送给你的礼物,而是我自己把自己送给你的。将军,我因你而生,因你而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与将军一同面对的。”
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这也并非是因为感情有多深,绝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责任感,只不过因为徐明洲很特殊。
他是自己在这宋朝之中,唯一可以相信,可以依赖的人。
徐明洲突然拉住了缰绳,马儿一声嘶鸣过后,在原地停住,王安石的脸上不由得多了几分不明所以的神色。
“将军?”
徐明洲的口中传来一声轻笑,随即将自己的脸埋进王安石的肩膀,虽然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但整个人却是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愉悦。
“寒寒,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每每接触的更多一些,喜欢的似乎也就更深一些,那就彷彿是一个宝藏,在等着自己的挖掘,无时无刻都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惊喜。
徐明洲从来不信鬼神之说,可此番却打心底里庆幸,还好老天把王安石送到了自己的身边。
“将军,按照我们先前所计算好的时间,现在应该出发了,否则怕是没有办法赶着天亮前回去。”
王安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就彷彿刚刚说出那些煽情话的人并不是他一般,徐明洲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脸上不见半点不自在的感觉。
“寒寒说的没错,这里荒郊野外,确实是不适合与你亲热。”
声音之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惋惜,随即在声音落下之际,徐明洲的双腿微微夹紧了马腹,原本正在原地悠闲吃草的骏马飞奔而出,在漆黑的夜色中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