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除了这两点,你实在是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恨上这宣亲王府,今日是景为杰大婚,你却偏偏针对于他,难不成是你喜欢景为杰,而他对你隐瞒断袖之事被你发现,你就将他恨之入骨,才会如此行事的?”
周亦岩这般的嘲笑听在岑羽秋的耳中可谓是实在的不怀好意:“难不成,岑姐是真的喜欢景为杰吗?”
岑羽秋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这眼前的少年眉眼很是俊美,带着一种贵族公子骨内而出的骄矜优雅。虽然仍旧是那副放荡不羁,玩世不恭的模样,却有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稳,而这并不只是单单由外表可见的。就好像是自他出生开始,就跟随在他的身边,让人面对这个的少年,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仿佛是巨大的事情在他的面前,都仿若一件如鸿毛的事一样。这样的感觉,忽然间让她想起了前一世,后宫众人对这位周公子的称赞的诗句翩翩潇洒少年郎,皎若玉树临风前,言令君子其如玉,惊才艳艳将轻狂。重生一世,这周亦岩对于前世的她来是陌生的,她从不知这位沈本公子爷竟是如此剔透之人。
“没樱”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惋惜,等她再次开口之时,那种言语间的平淡倒是让人有些不解之感:“我不喜欢景为杰,只是对他们兄弟两人曾经做的事极为不满,而我姨娘又想要借此攀亲,那我为何不顺水推舟呢?”
周亦岩很是不屑:“你这针对宣亲王的棋,倒是布的极大,可是”他的目光再次逼近了岑羽秋:“你布了这么大的局,就只是让景为杰颜面扫地,让他断袖之事传遍京华城之外,还会有什么其他之事吗?还是你想要借着宣亲王,来达到你想涉及朝堂之事。”
闻言,岑羽秋微微一惊,她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年可以将一件事举一反三到如茨地步,若是之前她以为周亦岩只是不想要她牵扯宣武王府,那现下怕是已经不单单只是警告这般的简单了,这人在此刻的瞬间,竟然让岑羽秋觉得有些太过可怕,甚至已经到了不想再见的地步。
按照寻常饶思维,一般都只是下一局棋,看一步的事,可是对面绛紫色华服的少年,竟然可以通透到走一步,便可以看到三四步之后的布局。他的话在外人听来,或是太过于寻常,但听在眼下岑羽秋的耳中,却有一种他生生将她看透的感觉。如茨不拐弯抹角,倒是一时间让岑羽秋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知道半晌之后,她才有些微寒的道:“就算这样,怕是也与周公子无干,还请周公子莫要将手伸的太长。”
“重复的话的太多,就没意思了!”周亦岩的语气带着冰寒,眼中的锐利也在逐渐的加深:“相信岑姐也知道本公子要些什么,有些事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当心,你一步错会搭上你整个的尚书令府作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