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姑娘果然是个有手段的,离了本司马不过片刻,就找到了安置之处,真是可喜可贺呀!”
显然,欧阳萌憷与姬昭的对话,被储觞廉偷听了去,储觞廉难以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夹枪带棒的挤兑起了欧阳萌憷,储觞廉心中想要说的原本要伶俐许多,只是碍于姬昭的面子,少不得忍耐些,即便是忍耐再三,依然寒意逼人!
姬昭与欧阳萌憷都是聪明的,都感觉到了储觞廉言语中的不友好,两人身份地位不同,对待储觞廉的不友好,反映自然也就不同!
“本将军的安排,储司马有什么意见吗?”
姬昭是储觞廉的顶头上司,或者说是储觞廉的衣食父母,说话自然是无所顾忌的,所以姬昭反问的语气让人听起来倒像是质问!
欧阳萌憷担心姬昭斥责储觞廉,急忙开口,替储觞廉解困,道:“储司马玩笑了,姬将军不过是看着萌憷可怜,恩赏一个容身之所罢了,储司马勿忧!”
储觞廉也是个聪明的,他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少不得忍气吞声些,缓和了语气,回答道:“将军的安排,储觞廉不敢置喙,只是欧阳萌憷这丫头,从来都是伶牙俐齿、口蜜腹剑,且狡猾异常,为防万一,将军还是将欧阳萌憷交于储觞廉安置吧!”
“储司马的言下之意,是说我姬昭不如你储司马聪慧,斗不过这黄毛丫头?”
姬昭言语锋利,丝毫不给储觞廉留情面,储觞廉被姬昭伶俐的话语,质问的张嘴结舌,吭吭哧哧的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阻拦,只得委屈的接受了!
“将军运筹帷幄,怎会斗不过欧阳萌憷这黄毛丫头,是储觞廉唐突了,请将军原谅!”
储觞廉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一旁的欧阳萌憷感到厌烦,金尊玉贵的主子不做,非得跑来给别人当奴才,且还不自在,非要螳臂当车,欧阳萌憷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昨夜一夜未眠,此刻已是精神不济,急需安枕休息,储司马若无其他的事情,萌憷就要告辞了!”
欧阳萌憷说着就要离开,储觞廉眼见自己无可奈何欧阳萌憷,只能随之任之,只是心中尚有万般的不服气,微笑着说道:“欧阳姑娘自处,只是储觞廉善意的提醒欧阳姑娘一句,欧阳姑娘若是得空,还是需要去储觞廉的账中瞧瞧你的小姑子蒙烟雨,蒙烟雨可是对你思念的紧呀!”
欧阳萌憷明白,储觞廉是在用蒙烟雨威胁自己,储觞廉尖酸刻薄的样子,让欧阳萌憷厌烦,欧阳萌憷强压着心中的厌烦,尽量口气柔和的道:“长公子的提醒,萌憷都记在心里了,即便是没空,萌憷也会抽空去瞧瞧烟雨的,萌憷恳求长公子看着烟雨一片痴心的份上,善待烟雨!”
欧阳萌憷口中说出的恳求二字,让储觞廉心情大好,曾几何时,自己就是这样唯唯诺诺的恳求欧阳萌憷,只恨自己的恳求并不曾留住想留的那个人罢了!
“既然是欧阳姑娘恳求,储觞廉自当善待蒙烟雨,只是欧阳姑娘若是记挂的紧,自当勤加走动才是!”
储觞廉再一次的用蒙烟雨威胁欧阳萌憷,欧阳萌憷淡然一笑,转身随着姬昭回账去了!
“恭送将军!”
储觞廉望着欧阳萌憷消失的背影,恨得牙根痒痒,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将欧阳萌憷掳了回来,本想着放在自己的身边,当牛做马的伺候自己,好好的折磨折磨欧阳萌憷,不想刚刚过了一日,就被姬昭给带走了,储觞廉满腔的恨意无处宣泄,只是苦了一往情深的蒙烟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