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往日边疆烽火四起的几年,南皇神色更加严峻:“北冥边境安稳不过十余年,边境的百姓至今困顿,常要朝廷拨款救济,你作为一国储君,不思富国强民,反而为了一己私利想要挑起战事,令百姓再生灵涂炭,流离失所,你简直不配为我国的皇子,遑论一国储君。”
“皇上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宁妃不顾门口的侍卫阻拦,拼了命的闯进来,也不顾满头珠翠七零八落,喘着粗气就冲了进来,也不见礼,直接就这般高声说话。
南皇本就厌恶她,又岂容她放肆,当场大骂:“放肆,你这贱人,还敢擅闯朕的金帐,竟还敢编排起朕来!打量着朕真的不敢杀了你吗?”
宁妃站在御前,丝毫没有惧色,一脸的视死如归:“皇上要杀便杀,反正皇上厌恶臣妾也不是一两天了。”
太子跪在一旁冷汗直流,这个母妃以前不是一向对父皇都是恭敬有加,谄媚讨好吗?近来病得厉害,喜怒无常的,竟然对父皇也这般无礼了。
南皇大怒:“你自己屡次行为不端,还敢怨怼于朕!”
宁妃却逼他更怒三分:“行为不端也是你逼的!我知道,皇上从来就没看不上臣妾,皇上眼里心上,看见的都只有那个死人罢了,臣妾不过是太后硬塞给皇上的,碍眼的很!”
南皇一声断喝,三分怒火气愤怨毒,几乎是从肺腑中挤出来的话:“住嘴,谁允许你提她的!你也配!”
宁妃狂妄一笑:“我自然不配,我什么都不配,只有她配,呵呵,只有那个假清高自命不凡的女人配!一天天的跟喘着仙气儿似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不过是打量着自己什么都有了,不想争,她根本就不需要争,装什么装!”
南皇听她一再诋毁自己惨死的爱妃,心疼如刀绞,若不是要将这疯妇留到关键的时候死,几乎就要让她血溅当场。
南皇捏着眉心喘了几口粗气,狠狠道:“你住口,你儿子做出这畜生不如的事,你替朕的爱妃做什么,你再疯言疯语,朕——”
宁妃大声的打断他:“我儿子做错了什么!明明是哪个吕家的小畜生见色起意,皇上却偏要栽在我儿头上。呵呵,皇上不过是嫌恶我们母子,想要我儿给那个死人生的小崽子腾位子,谁人不知啊?”
太子见母妃句句皆是顶撞,字字皆是诛心,怕的心惊胆战,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母妃慎言!母妃可是想要害死儿子吗?!表弟做出这等悖逆之事,我作为他的表兄,未能力行约束,父皇有所不满,有所责罚,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还请母妃不要由于心疼儿子,而误会了父皇。”
宁妃却就是不愿停下,还在嘶吼:“误会,我误会什么了?皇上降了我的位分,迫不及待提携赵家的女儿来打压我,现在犹觉不够,又借着吕家那个小畜生闯出的祸事怪罪于你,其间意思,还不明白吗?”
太子心肝欲裂,扯着嗓子怒喊:“母妃!”
南皇此时却冷静了下来:“让她说,朕倒要看看,她能狡辩到几时!”
太子听得南皇的话也不敢再拦,只满眼祈求的望着宁妃。
宁妃见南皇让她说了,却又不乐意说了,神色怏怏,也不答话,也不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