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实在是想不到，这个世界竟然会这么小。”她轻轻感叹一句，从树上跳下去，在山林之间穿行，“这也许从侧面说明了，时间的事情，其实都是串串相连的，我当初以为一切都已经随风湮灭了，现在看来，发生过的事情，天地总是有记忆的，只要开始调查，只要开始将周围的一切都串联起来，那么再隐秘的真相也隐藏不了多久。”

云汉太荒知道她此时并不是在和自己说话，只是自言自语来抒发心中的感怀，便也识趣地一言不发，等到她最终闭上嘴之后，才轻轻说了一句：“那么你现在明白昭明的弱点了吗？”

杨昭的脚步停住，踩断了脚下的一根枯枝。

她呆立半晌才说道：“没有。”

穿云魔尊的事情，她还需要更进一步的查探才能够看清楚，但是她并不能够确定，在这里，她能够找到昭明的弱点，能够看清楚她内心的奥秘。

毕竟那么多地方都走过了，都没有发现她的秘密，如今这一个地方，虽然重要，杨昭也并不能够抱有太大的期望。

“不过我觉得这也没什么。”杨昭很快又恢复了情绪，笑道，“如果真的要用弱点来换弱点的话，我陪她玩玩就是了！”

云汉太荒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不由得默然。

“真的只能走这么一条路吗？”云汉太荒的话语微微颤抖，蕴含了极大的不忍之意。

杨昭倒是比它超脱多了：“阿雅已经决定了，他说自己就算真的死而不能复生，也得先死一遍试试。而且……若真是那样，就更要死得有价值才行。”

“于我而言，也是一样。哪怕我真的死而无法复生，也一定要先去试一试，要先把死亡能够得到的东西探取出来。”杨昭略微有几分出神地轻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