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潜稚现今只得紧紧依附于这小的床檐方能起身,身上点点猩红的痕迹,仿佛都在诉说着,刚刚发生了什么。想到这些,陶潜稚无法言明自己的情绪,不知是恶心,委屈,亦或是厌恶……
他仿佛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而他自己,仿佛也不是那么抗拒北堂修对自己做的龌龊的事情。
陶青此时眼眶泛红的进来:“公子这是何必啊,小的在外面闻的清清楚楚,公子莫要再无休止的糟践自己了……”“住嘴,熄灯吧,我累了。”
此时别院。
病殃殃的陶眠春仿佛在大家都歇息时又拥有了精力,身着黑服,从窗外敏捷的跳了出去。
“呵呵,看来这摄政王与皇上都对你有一番心意呢,竟然设置了这么严密的警卫。”看罢,陶眠春消失在隐隐黑夜中。
“哟,这柳二公子好兴致,还有闲心过来探望自己的情敌。”
隐隐黑夜中,低沉的嗓音缓缓扬起。
“他北堂修也配让我这般吃醋,我心里可曾有过一分他?不过是与他是同道中人罢了,毕竟我们两个想要的东西,都一样。”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放心,事成后答应你的定不会违反,你只要死心塌地的帮助我便好。”
“你这番可莫要食言。”
“那是自然。”陶眠春又意味深长的望向陶潜稚的院落,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而那个黑衣人伴随着这杀意,早已隐没于夜幕中。
皇宫内。
北堂辅黎坐在案前,正品着茶水。
“皇上,老奴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北堂辅黎微微蹙眉,用手指揉揉太阳穴,又饮了一口茶水:“又有何当讲不当讲,有事便说就好,这有何好纠结?”
“奴才听说,首辅大人受了伤,不知为何人所刺,此时已在摄政王府中睡下。”说罢,李公公“扑通”跪地,“老奴也是方才得知的消息,请皇上恕罪。”
只见北堂辅黎脸色黑的不像话,顷刻间,几案被周翻了一个个儿,奏章,茶水,笔墨纸砚……一时间混为一摊。
“有这等事为何不早些禀报?你这做奴才的想不想做了?难道非要朕撤了你的职。”
北堂辅黎直接跳下龙椅,俯身向李公公发问,虽说还有几分稚气,但是不难看出,此时此刻的北堂辅黎到底发了多大火儿,身旁的宫女太监急忙纷纷跪下:“求皇上息怒!”
这时李公公心头暗叫不好,急忙跪地磕头
“奴才该死!奴才也是方才得知的消息,奴才罪该万死,求皇上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