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轻轻地将奏折放到案牍上,轻声问道“陛下,这就让王爷出宫了?”
皇上又拿起奏折“让他走吧,拘了他两日了,样子也已做足,也该让他回去瞧瞧了。”
福全低头,无声地退了下去。
楚慕言出宫之前,还是先去了一趟楚睿尧那里,这几日留在宫里,一来是为了帮皇上做足样子,二来便是为了掩人耳目,配合师公为楚睿尧运功疗伤。
楚睿尧一直在静养,所以院子里也没有人伺候,楚慕言径直便进去了,师公今日已经施了针,刚好从楚睿尧的屋子里出来。
“准备出宫去了?”谢师公瞧见他这身装扮,想来是皇上放他出宫了。
“是。”楚慕言抱拳施礼“这便要走了,师公可还有要嘱托的?”
谢师公“嘱托什么便没有了,回去了先去瞧瞧你那俩孩子,阿尧这里有我便无大碍。”
“是。”
楚慕言赶在宫门落锁前出了宫,这街市上已经寂寥无人了。出宫后往靖王府走的路,定是要路过安亲王府的,楚慕言经过的时候似是听见府上有刀剑打斗的声音,念及他与楚慕安都是皇室子弟,关键时刻还是要帮他一把。这样想来,楚慕言便抽出了软剑,越墙而入。
安亲王府灯火大亮,院里横了许多穿了夜行衣的尸体。楚慕言道风仙骨,一手持剑轻轻地落在了楚慕安面前。
楚慕安瞪大了双眼瞧着他“慕言,你这是?”
楚慕言十分淡然地将软剑收回“方才经过堂哥府前,听到院内打斗的声音,想来助堂哥一臂之力。只是瞧院子里的情形,堂哥府上的防御当真如铁通一般。”
“让慕言见笑了,院子里凉,咱们还是屋内说话吧。”楚慕安实在是不想与他此时在院子里虚与委蛇。
楚慕言“不必了,堂哥既是无事,我便放心了,这就告辞了。”
“夜深了,想来弟妹还在府上久候,本王就不多留你了。”楚慕安巴不得他赶紧转身离开。
“告辞。”楚慕言眼色一转,往楚慕安身后探了一眼“堂哥身后拿着的东西,到与我前几日刚的一件玩意有几分相似。”
楚慕安此时除了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角,再也不知道该做何表情了。还好楚慕言未过多纠缠,匆匆便又越墙而走了。
楚慕言回到府上的时候,秦笙离刚刚歇下,本来以为他还要在宫里呆上几日,没成想这便回来了。
楚慕言在外厅脱下外衫才走了进来“身上有些凉气,暖一暖再过去。”楚慕言瞧她往里挪了一挪,给他余出些位置。
“皇上怎么肯放你回来了?”秦笙离趴在榻上,看着他在炉边暖身子。
“戏做够了,再留下去也无用了。”楚慕言去了身上的寒气,同与秦笙离躺在榻上。
秦笙离靠在他肩上“总是能歇上几日了,阿尧那里可妥当了?”
“一切安好,已无大碍。”楚慕言翻身将她拥入怀中“只是,我今日路过安亲王府之时,瞧见他手上的药还完好无损,他似乎并不打算服用下去。”
秦笙离“已经三日了,这药看来他并打算用了。”
“若是他自己不用,那他为何要费如此力气将药抢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