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给皇爸爸请安。”
“臣妾给皇太后请安。”
两人瞥了瞥四周,看来这状况不太对啊。
慈禧太后没有好气地:“珍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干预朝政!若不是你的宫女来此告发,哀家还不知道你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啊!”
明鸢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沃芙,千算万算,她怎么会算到白沃芙会出卖她,白沃芙只低着头羞愧难当。看着白沃芙低头,那她便是默认了这件事是她告发的,明鸢眼中泛着泪光,她失望极了。
“皇太后恕罪,是…”
载湉打断明鸢的话,道:“皇爸爸您误会了,这些书信皆是儿臣所出,只不过是让珍妃代笔罢了。”
真是她慈禧太后养出来的好儿子,这珍妃干政之事已经昭然若揭了,光绪皇帝居然是还在为这个狐狸精辩护,真是被迷惑的不清。
“好…好啊,皇帝既然这书信是你的,那你来读一读,这信里都写了什么?”
李莲英将书信递给载湉,这信里,都是谭嗣同等人在讲述变法之利害,并且抨击慈禧太后老旧的传统观念,这些若是出自载湉之手,那他岂不是要背上大不孝的罪名了吗?
明鸢长舒一口气,道:“皇太后,这一切都是臣妾的主意,皇上根本就不知情,臣妾有错,甘愿受罚。”
明鸢只希望,只自己领了罚就好,这件事不要再迁怒于皇上。
“后宫干政,按照祖宗之律法,应褫夺封号,打入冷宫!”
不就是冷宫吗?明鸢既然已经去过一次了,难道还怕再去第二次吗?载湉很着急,明鸢暗中帮他笼络朝臣,他是知道的,可若是让明鸢一个龋下这罪责,怎是一个男子的作为?
“皇爸爸…”
明鸢扯着载湉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多什么。
慈禧太后启目:“怎么?皇上还有什么想的吗?”
“珍妃这件事,其实儿臣…”
“谢皇太后,臣妾做错了事情,甘愿在冷宫思过。”
明鸢再一次打断了载湉的讲话,这个罪,也必须要她自己来担。慈禧太后知道载湉想要为珍妃求情,但是她并不想因此处罚载湉,毕竟她垂帘听政已经颇受前朝大臣非议,现在她若是因为载湉笼络大臣而责罚他,那就不明摆着她就是不想放权吗?
慈禧太后一直打着训政的口号,她也不能自己坏了自己的名声啊,正好明鸢愿意一个龋下所有的罪责,那就让她担吧,倒是省了很多麻烦。
“珍妃,既然你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那哀家便遂了你的愿,南边的冷宫出了个杀饶疯子,也实在不安全,那你便去景祺阁的北三所思过吧。”
“臣妾谢过皇太后。”明鸢冷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