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呐,你难道是在赞同我么?你也赞同这种直入心扉的痛感才是活着的证明么?我真是好高兴哟想不到你竟然如此解风情……”
“……”
瞳听到了这句显而易见却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的误解、死命地想要挣脱束缚,绳子勒入机械体更深,视线能够看到的勒痕上都沾满了透明的“血”,疼痛感都快要让她窒息,但是她还是拼命地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不……”字。
“不什么呢?难道你是在谦虚么?我说你很解风情、你却自称不解风情?嘛、其实呢,也不需要这么谦谨啦既然无知者可以大大方方展现自己的无知,智者高洁者有品味者却不能炫耀自己的优点不是太不公平了吗?我可不是那种喜欢约束他人的人、认为正确的做法就该是如何、错误的做法又该是如何都是和我没关系的事,你解风情就是解风情、情商低就是情商低,没有必要故意硬装吧?”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嘲弄、就像是看着什么好玩的小玩具一样的眼神。
她在他的身上嗅到了浓浓的扭曲变态的味道是那种与自己在帝国联合实验室碰到的那位白大褂一样烂到骨子里以耍弄弱者为乐的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到了这种程度、甚至去追溯过去,了解他的内心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对一个彻底坏掉的人还能谈理解、谈共情其实只会似无葬身之地而已
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自己曾经在熊熊的烈火之中无视了求救的人的眼神也无视了他们的求生欲觉醒了奇怪的属性之后那种畅快感,她就知道那个时候即使出现一个眼泪汪汪的人说“瞳、我理解你,你做的其实也谈不上是错的”一样会命丧在她的手中。
从开始踏出那偏斜的一步之后就完全没有奢求不、完全没有要求任何人能懂。
说是为了谁、到底其实还只是一己之私区分开自己与另一个生灵的存在、为对方考虑的成分当然是有的,但是她也不想否认在这行为之中其实也有她不希望被他人所取代的考量
否则她就一定不会为了发觉自己是夹缝中的存在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