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炼剑池首座在天剑派的威严让人无可拒绝,但是她下达的这份命令还是让在场的其余人有些犹豫:“郁首座,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他们毕竟。。。。。。”
郁岳中摇了摇头:“不用说了,咱们十几个人在这里看着,难道还应付不了四名元婴修士不成?你们是不是已经被灵隐楼的人吓怕了,忘却了自己身为剑修需要秉承什么信念?!”
她的话虽然并不严厉,但是指责的意味却很重,西海剑修身为修士当中最重信念之人,自炼制成剑丸起,就一定会树立起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的目标,但凡失去了这样斗志的人,成就不会有多高。
而在场的十几个元婴修士,除了炼剑池首座郁岳中之外,潜意识里对灵隐楼无孔不入的渗透给烦死了,但是又没有应对的办法,节节败退之下,不免就产生了灵隐楼不可力敌的印象。
而秦观他们这一行人,无非就是四名元婴修士,以及数十名金丹修士,其余的还都是筑基期的修士,怎么也不可能会对天剑派这样偌大的门派造成什么伤害,实在是这十几名首座信心不足了。长此以往,修为倒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郁岳中自然是知道其中险境,但是她身为炼剑池首座,即使实际上掌握了天剑派许多权力,但是在明面上,与其余的首座是平起平坐,她没有办法把所有的首座都得罪了,不然天剑派就要分崩离析了。
秦观也是明白她的处境,光是看这十几名元婴首座目光闪烁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打心底里不想让秦观他们进入山门,但是炼剑池首座已经许可了,他们也不好在弟子面前驳了郁岳中的面子,只得捏着鼻子默许了下来。
岑明光三人对视了一眼,心中叹了口气:门派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单看郁首座与其他首座的氛围,就知道这些年天剑派被灵隐楼打压得不轻。不过想来也是如此,灵隐楼暗中积攒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实力了,有心算无心,即使再有两家如天剑派一般的超级宗门坐镇于此,无非就是延缓败亡的时间罢了。
秦观给船舱当中的修士们发去了讯息,让他们下船跟随自己进入天剑派,而跨海梭是能够缩小身形的,参考的正是秦观的木雕船,被他缩小了放入自己的乾坤袋当中。
天剑派的修士们不擅长炼制除了剑器之外的任何法器,更是没有见识过跨海梭这样神奇的海船,难免会对秦观的动作另眼相待。
郁岳中虽然让秦观他们进入到剑阵当中,但是其余的元婴首座们却没有放下警惕,盯着秦观一行人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放松。
而秦观他们在天剑派众人的引领之下,来到了一处四面环山的峡谷之中,而峡谷的正中央是一汪池水这就是炼剑池了。
炼剑池是天剑派当中剑修们炼制剑丸所需最重要的一处资源,是淬炼剑丸的最后一步,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而天剑派正是依靠这样一处炼剑池,才能屹立于西海数千年不倒,发展成为西海唯一的剑修圣地。
正是因为这样一处重要的资源需要天剑派威望最高之人才能担任管理的任务,所以炼剑池的首座也成为天剑派当中最为重要的一个位置堪比其余超级宗门的掌门之位了。
“秦宫主请坐。”郁岳中抬手从远处招来了几个座位,邀请秦观坐下。而岑明光等人身为天剑派的门人,自然是不用郁岳中费心照顾,自顾自地就找了一处座位坐下了。
跟随秦观而来的修联修士们都被其余的首座带领到不远处一同坐下,一同等着秦观跟郁岳中说起正事。
秦观是个不擅长客套的人,他直截了当地说道:“郁首座,在下也就不再客套了,就说正事了吧。我灵山修联虽然不是什么大势力,麾下也仅仅只有两百万修士,其中大半还都是低阶修士,想来郁首座是看待不上我等实力的。但是北海如今的形势也不容乐观,五大超级势力的三家已经在灵隐楼挑拨之下陷入了纷争,在我等出发之前,三家就已经开始短兵相见,如今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我率领这么点人来西海,为的还是与天剑派一道抵御住灵隐楼,不知道郁首座可有什么赐教?”
郁岳中看了他一眼,沉吟了片刻:“秦宫主宅心仁厚,我天剑派当然承情。可是,如今我天剑派也是风雨飘摇,能否抵得住灵隐楼的征伐还在两说,秦宫主这区区数百人,实在是杯水车薪。我等不是看不起灵山修联的诸位同道,只是那灵隐楼诡计多端,渗透入西海各家门派已经不知道多少人,我天剑派麾下的大半门派已经倒戈,我等只能辛苦抵御,难以再说其他了。”
岑明光、岑明宇、岑明宙三人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他们疏忽大意,被灵隐楼的人趁机偷袭,练剑谷被攻破,不然天剑派还能有个活水源头,不至于现在陷入如此被动局面,实在是令他们面上无光。
郁岳中也是跟着一叹:“三位长老不必如此,这事情并非是你等的错,还是咱们天剑派没有警觉之心,被人家窥到了空子。”
铸剑阁的首座有些按捺不住,起身问道:“三位岑长老,我水定山是个大老粗,心里憋着话实在是不吐不快。你等既然被灵隐楼的人抓住了,为何还能逃出来?而这位秦宫主,又用了什么法子把你们的禁制解除?”
水定山的话也是其余首座的想法,毕竟他们这十几个正副首座花费了不知道多少时日来研究灵隐楼的禁制之术,但是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所以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北海修士能够做到他们这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有些难以置信罢了。七界7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