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日向一族的年轻一代中,除却情况特殊的日向雏田,就属日向宁次天赋最高,甚至超出了宗家继承人花火。
宗家这几年在分家面前有些尴尬,未来继承人不如分家,更教他们窒息的,还是日向雏田,她是唯一能压过日向宁次的天才。
可就是这样的天才,她在幼年的时候就被剥夺了宗家继承权,一直都跟宗家关系紧张,跟分家那边倒是比较融洽,跟日向宁次的关系那就更不用说了。
“一旦花火继承宗家,宁次作为分家的继承人,天赋实力都能稳稳压制住花火,他怎么可能不会滋生出其他的想法,就算是有笼中鸟,也不算绝对的保险。”
大多数日向长老们都认识到这一点,作为一族之长,而非政客,实力才是奠定一切的依仗,如果跟下属拉开的差距过大,就算日向宁次没有想法,长久以往,分家的人也会生出别的心思。
试问,面对远不如自己的顶头上司,有谁能长时间去容忍他在上面发号施令。
日向家的会议,并没有具备价值的消息,日向雏田保持着沉默。
有关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去竹取一族已经成为定局,剩下的都跟她没有关系。
“散会。”
话音落下,在座的日向长老们都没动,日向姚波拿起木头制的拐杖,在日向日足的陪同下走到特制的铁门前推开。
老人拄定拐杖,在即将走出密室的时候,他缓缓转过身。
“年轻人,总会有些不切实际的愿望,想着自己闯一闯,不撞个头破血流就不回头,可他们总有一天会明白,自己只能接受命运。”
他朗声道“任何人都一样。”
这番言论,自然是对着日向雏田说的,在座的长老们纷纷将目光集中在她身上,不过令他们失望的是,日向雏田的表情丝毫未变,看不出有任何的心理波动。
等他们再将注意力转向大门处的时候,老人和日向日足已经离开了。
意料中的棘手。
短短数秒时间,日向雏田已经在头脑中想过多种可能,不过这并不妨碍她迅速起身,在诸多或审视、或复杂、或思索的眼光中直接离开。
日向雏田的住所非常偏僻,一般也就是固定的几个人会来光顾,而且大多数都不会进去,他们心中很有逼数,知道主人并不属于好客的性格,而且非常不欢迎他们。
窗户没拉帘子,能看到玻璃上透出温暖明亮的灯光,可它明显并不能感染到日向雏田,她白色的眸瞳显露出冰冷的审视,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在外面并没待多久,日向雏田拉开门,眸中的冰冷一瞬间就被笑意代替。
“我回来了,有做吃的吗?”
换上拖鞋,日向宁次接过雏田递来的背包“有绸鱼烧和炸鸡块,刚做完,正好不用给你热一遍。”
“最近没有新的任务吗?”
兄妹两人在餐桌前坐下,给雏田碗里夹上炸得卖相最好的几块,日向宁次摇头“最近都只是D级任务,过段时间才会接C级。”
“迈特凯很为队员着想啊,虽然他平常的行为很不着调,显得脑回路有些奇怪,可在关键时刻又十分靠谱。”
就如日向雏田所陈述的那样,迈特凯很多时候都非常不靠谱,甚至比卡卡西更令人怀疑,他是否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上忍,看起来热血冲动,可真到了重要决策上面又从来不掉链子。
“要是凯老师能在日常中少做些匪夷所思的事,就更好了。”日向宁次笑道。
他眼角余光注意到挂在架子上的背包破损了一块,像是被炸掉的,笑意立刻敛去,严肃道“雏田,这次任务有出什么意外吗?”
日向雏田何等敏锐,她直接道“是有点意外情况,就跟哥哥你上次的任务一样,委托人隐瞒任务实情,他招惹的敌人很棘手。”
当下,日向雏田把任务的情况说明,自然省略了她故意套路卡卡西的环节。
日向宁次听得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这个卡卡西,他真的可以当好上忍吗?”
听完雏田的描述,他对旗木卡卡西的印象直接跌落到负数,直接让没多少实力经验的下忍去对决上忍,这样的行为,就等同于幼童拿着木棒,去跟装备精良的成年武士死斗,如果不是雏田情况很特殊,换做别人,第七班肯定会出现伤亡情况。
而作为第七班的队长,在队伍中掌握绝对的话语权,出了事,旗木卡卡西要负全责。
“这次的经历其实算好事,这个队伍本来就不稳定,人员构成比较复杂,爆发冲突不过是时间问题。”日向雏田对第七班看得很透彻,她有很多次组合队伍的经验,可真正做到能相互配合的只有跟迪达拉和阴鸠,其他的只能算临时队伍,成员各怀心思,遇到危险一下就溃散了。
“最重要的还是它让队伍朝好的方向发展,经过这次磨合,队员会逐渐接受我的指挥。”日向雏田透露出自己的想法。
“我跟你的老师接触时间不长,他看起来很无所谓,可越过上忍接管队伍的总话事权,你要注意他的动作。”自觉改变不了雏田的想法,日向宁次提醒她道。
不管旗木卡卡西这个人怎样,既然能做到上忍的位置,肯定有他的不凡之处,能在诸多忍者中脱颖而出,成为上忍,就代表他是忍者中的精锐,起码不是下忍可以招惹的对象。
就像凯老师,日常相处表现得像个智商掉线的热血中年,却绝没有人会去质疑他的实力。
不过雏田的情况很特殊,她只相信自己,团队意识性特别差,除非对方实力与她相差很大,才会选择暂时听从,按照目前她直接跟旗木卡卡西叫板看,这点已经排除掉。
“放心好了。”似乎看出宁次的想法,日向雏田吃完最后一块章鱼烧后,才道“卡卡西的脑回路,其实要比迈特凯更不正常,我很确信,他不会阻拦我的行动。”
“希望是吧。”日向宁次还是持以谨慎的态度。
“打个比较确切的比方好了。”放下碗筷,日向雏田眨了眨眼睛“如果放在同一种情况,迈特凯会选择继续护送达兹纳吗?”
日向宁次立刻道“不会。”
凯老师善良是不假,但他绝对不会接下这种任务,达兹纳的行为算是破坏规矩,不被严格问责,已经是他们不计较了。
“所以啊,卡卡西不仅接下了,还无视了我对他的警告。”
“……”
静默了片刻,日向宁次不得不承认,雏田说得很有道理。
事情有了定性的结果,日向宁次和雏田聊了一会后,两人告别。
送走日向宁次,拉上门,眼眸下移,日向雏田盯着墙壁上映照出两道移动的影子。
其中一道是她自己的,而另一道似乎是位女性,看着非常痛苦,虽然影子无法说话,可这道女性影子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被某种无形力量撕扯压缩着。
“就算是血肉至亲,对术的影响几乎没有效果,是因为我对她没有感情吗?”
日向雏田凝神思索着可能,眸光清冷,左手伸出,指向自己的那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