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东升直接一脚将青石台给踢飞出去,下面赫然有一个直径五十公分左右的圆洞。
“不好。”
看到洞里的情形之后,廖东升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洞里根本没有人,只有一只看起来好像是昏迷过去的黑色流浪猫,胸膛一起一伏。
嗖,嗖,嗖。
周围各处都传来破空之声。
无数银针再次出现,封死了四面方的所有退路。
如果上一次只有一筒“漫天雨”的话,这次起码有五筒齐射。
廖东升想要躲避,但银针实在太多了,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
他立刻调动灵力防护周身,但这么做已经明显来不及了。
不等他灵力便布周身,一根根银针便刺入了他的身体。
噗噗噗。
银针刺入身体的声音不断响起,他浑身上下都被刺了个遍。
不过银针有多数都整根刺了进入,只留下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小洞往外渗血,只有少数银针被骨骼卡住暴露在外。
廖东升瞪大了眼睛,只是他的眼中正在渗血,非常恐怖。
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双眼已经被银针给刺瞎,甚至银针还去势不减刺入他的脑海深处。
“没想到,最终还是遭了暗算。”
这是他最后一个念头,然后他整个身体无力躺倒在地。
片刻后,一个穿着蓝色长裙的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正是顾雪柔。
“还真的有人想要拿你当人质啊,雪柔。”她身后传来了南宫婉的声音。
“你没事吧小姐,那些黑衣人都杀掉了吗?”顾雪柔转过身子,仔细观察了她两眼。
“都解决掉了,大多都是练气七层的修为,对我构成不了任何威胁,你大可以放心。”南宫婉美眸闪动,白衣胜雪,杀了那么多人,连一点血渍都没有染上。
“不过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看样子,这些黑衣人,似乎是齐家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公子的手下。”
说话间,顾雪柔来到廖东升的身上翻找了几下,找出一个玉牌递给南宫婉。
南宫婉接过玉牌,挥手打出一道灵力。
“是齐道宾的人,恐怕中午时分,齐道宾就会赶到这里了。”
她将玉牌丢出,怕上面有什么追踪印记。
“幸好是齐道宾,如果是他那两个哥哥的话,我们的处境恐怕回更加危险。”
顾雪柔听到南宫婉的话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皱起了眉头。
话说来很随意,但她们两人的处境依然非常危险。
齐道宾是齐家三天骄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但据说实力已经深不可测。
虽然比不得两个修为已经筑基之上的哥哥,但传闻他曾经外出游历之时,曾遇到一个和齐家有仇的修炼者。
那个和齐家有仇的修炼者,据说修为已经达到了筑基之上,但齐道宾与之交手,虽然不敌,但却成功从那位筑基之上的高手手中逃脱。
这份战绩,当时造成了很大的轰动,让他名动一时,有人传言他是极品灵根,天赋甚至还在他两个哥哥之上,要不了多久,就能超越他的两个哥哥,大道可期。
“本来还想给酒楼老板送去三百两银票,感谢他收留之恩的,这下恐怕顾不上了,我们现在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的话,小姐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不是齐道宾的对手,万一被他缠上就麻烦了。”
顾雪柔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银票,悠悠一叹。
“不用担心。”南宫婉摆了摆手道:“现在齐道宾毕竟还没修改来,如果我提前离开的话,想要躲避还是非常容易的。
我准备绕道济元前往南海去凌家一趟,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至于真的不管我吧。
现在我哥哥的生死未卜,近些阶段还要留意一下他的消息。”
“哎,都怪那什么仙道遗文,不然我们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凄惨,就连老爷和夫人也……”
顾雪柔刚说到一半,南宫婉就喝止了她的话:“不要多言,等我查清楚,是谁害死了父亲和母亲,一定会报此血仇,至于仙道遗文,既然他们都想要,那就就让他们都来抢好了。”
“那仙道遗文难道真的在小姐身上?”顾雪柔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哎。”南宫婉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头对屋外喊了一声:“既然来了,还不出来见上一见吗?”
“果然不愧是南宫小姐,我刚到这里就被你给发现了。”
屋外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声音,然后一抹红影出现,飘到了屋门口。
是刚刚赶来的怜君衣。
“如果不是你故意露出气息,我又怎么可能发现的了你,我说的对不对呀,怜小姐。”
南宫婉说话毫不客气,虽然看似怜君衣没有什么恶意,但人心难测,她还是要先搞清楚怜君衣的真实意图。
“看来你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如果是齐家来人的话,你准备怎么做?”怜君衣脸上的笑容敛去,郑重的问了一句。
“那就要先看看怜小姐,准备怎么做了。”南宫婉运动灵力,稍稍露出了一丝气机。
“放心吧,我不会跟你动手的。”
怜君衣当然能看出南宫婉对自己的防备之心,她连忙摆了摆手:“我如果想和你动手的话,在你恢复伤势之前就动手了,我之所以来这里是为了和你进行一场交易,对传闻之中的仙道遗文丝毫不感兴趣。”
“你也不用这样防备我,你的伤势没有痊愈,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我可以帮你离开这里,但需要你日后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南宫婉皱了皱眉,生怕怜君衣狮子大开口,提出什么无理条件。
“我需要在必要的时候,借南宫家仙军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