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同样的疑问。”小路举手。

“那些进入其中的探险队，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李渔冷静地分析道，“而这个飞船里的系统还依然存在，那么是否说明，这个系统主导着一切，并且在几次侵袭过程中，将人类存在的痕迹完完全全地清除干净了？”

“有这个可能，而且这一定和培养仓有关联。”

“该死，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寻起啊！”李渔摊开双手。

“你们看，液体冲刷干净之后，也没有留下半点痕迹，我们破坏掉的大门，在边缘处也已经变得光滑不少。”于渊说道。

李渔眼睛亮了：“也就是说……”

“这里的一切具有自我修复的功能，和那液态金属别无二致！”

如果整个飞船都是能够自我流动的液体，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李渔无意追究里面的科技规律，只需要看到结果。

武驳曾经告诫过他，不要探究幻想世界里的运转规律，很可能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那么，我们其实一直忽略了一个点。”李渔想了一会，忽然说道。

“什么？”

“兽潮。”他缓缓说道，也对这个想法有些心里没底。

“兽潮？”就连一旁静立的三月都忍不住发出了沉闷的疑惑声。

“对，首先我们可以肯定，兽潮和飞船脱不了干系，可这兽潮是用来做什么的呢？你们自己也说过，兽潮的出现并没有规律，而是完全根据周围部落的繁荣状态进行改变。”

他转头询问灵尸：“三月，你是不是说过，近些年来森林里的部落已经越来越强盛了？”

“对。”老巫师瓮声瓮气地回答他。

“这就非常说明问题。”李渔拍手。

“很明显，这座飞船并不是人为掌控的，而是由它的中枢控制系统，来进行其基本的运作，那么我们就会发现，这个系统在做什么？在有意地调节周围的生态平衡！”

“生态平衡？”刚刚考过试的几个人对这玩意可不陌生。

“对，这是很简单的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的做法，这个系统利用兽潮，让周围存在的部落保持一个动态的平衡，同时逼迫他们不停地搬迁。”

“不停更改居住地，就代表着这些部落根本无法发展自己的科技，以及寻找一块合适的地方繁衍生息。”

“这也让他们无力内耗，必须将全部的精力用在对抗兽潮之上。”

“对了，兽潮出现大概有多久了？”

“很久了，我看过我们的记载，最少也有百年之久了。”三月回忆着说道。

“那么这么长的时间里，人口和科技发展如何呢？”李渔一边回忆着部落的情况，一边询问道。

老巫师胸腔里的声音竟然发出一声苦笑：“哪有什么科技发展，最多的，就是多了几个对抗兽潮的法术，以及培养出了一代代悍不畏死的战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