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柏锡想辨清楚缘由,唐蜚零便已不见了人影,柏锡低头看着这将近十个陶壶,不觉深感疲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还不如留在瑞都好。”
几人走到了袁贤出的屋内,屋中漫着阵阵血腥气,柏夙进去时,几位长须老者围绕在袁贤出身侧,顺着血的水一盆一盆的出去,看着格外瘆人。
“怎么样了?”柏夜走到床前,看了眼站在床边紧握床栏,一直焦急等待的袁妍笙。
袁妍笙摇头,“不……”她一夜历两件伤心之事,能熬到此刻已算是相当厉害了。
“我知道了。”柏夜沉默片刻,转身看向柏夙二人。
说着,柏夜便走到了任梦西身侧,“看来贤出伤的极重,今日是不能同你们当面对质了。”
“咳……我没事……”柏夜还未将口中事说完,床上的袁贤出便用尽全身力气睁开了眼。
一旁的袁妍笙听到此动静,忙蹲到了袁贤出身侧。
女子转过身走回了桌前坐下,看着眼前的烛台,烛台上的红烛正缓慢燃烧着,蜡的上端被火融成了清亮的油,顺着烛壁滑落。她的思绪也被带回了半月之前。
“我和二哥是第一次出家乡到外边的世界,谁承想一出门便遇到了劫匪,二哥不想把爷爷给的钱给他们,便出手伤了他们领头的。那时候因为寡不敌众我们被抓了起来,当时刘老爷上京正好路过救下了我们,所以我和二哥才留在刘老爷这里一边找大哥一边帮他办事。”
天际微亮,太阳从暗处转出,世间万物都渡上一层薄光。虽然只是清晨,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街道的两侧早已放上了蔬菜,玉石,与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