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想给你这个。”袁贤出说着,目光垂下看向自己的正悄打开的手掌,之间他的掌心之中有一串串有数只铃铛的项链。
柏夙脸色微变,尴尬笑了笑,“你想送给我这个,才特地让我留下的么?多……谢了。”她说着,其实相比铃铛,她想的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任梦西拿起项链放到了柏夙的手上,“说话怎么这么吞吐不会是想浪费人家一番好意吧。实不相瞒,这人她几乎天不怕地不惧单单……”
“我知道柏姑娘怕铃铛响声,在幻镜之中我见了许多铃铛,所以知道的。放心,这铃铛是我用特殊材料做的,不会发出声音。这世界之上没有什么可怕的,我送你这个便是想着柏姑娘有一日可以再不惧铃铛。”
柏夙抬头看向袁贤出,想说什么话,可一时语塞,千言万语只道了一句,“有心了……我,也有件事同你讲。其实我你以前在畅游楼被打到七日不能出门,是我下的手,不知你还能不能记起来。所以,在不知返林发生的事你真的不用记在心上。应是我还债罢了。”
“哎……袁老爷走了,当真一点都不在意么?”不等袁贤出说话,一旁的任梦西忽地插嘴进来,一下将话题转过。
袁贤出眉头皱起,“在意?我也走了,除了家姐又有谁会在意?我记得七八岁时我爹对我很好,但也抵消不过这后十几年他做过的事。好了,不说了……多谢少庄主将药留下,可以让我多活三日。虽然已经没了一半魂魄,我也很开心了。”
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音,柏夙听到这一顿一挫节奏,便知门口之后是何人。
“谈完了没有?”柏夜声音从门后传来。引得柏夙转过了身,将门打了开。
一只小筏远远的从山边划过,船上有位身着黛色长衣的男子,正撑着只细长的船篙,向岸边靠近。
待离岸半丈远时,男子扔下手中的篙,站到船头脚一发力,身子腾空,瞬间便落在了绿岸上。房屋之中有一高半人的圆形方台,上面端坐着一位长髯老人。
一阵疼痛从脚腕袭来延伸到了身体各处,她脑海中与他相处的片段一瞬间消失殆尽。尽管疼得钻心却没有出一声。她把目光别过,看向旁边的雪地。对于此时来说,她希望的很近却又遥不可及。
虽她好似风平波息,可周围的环境却不然。那条发着淡光的绳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去,周围的人纷纷绕着她,他们的影子映在她的身上,一明一暗交织着。
虽门是关着的,但透过纸窗的能清晰的看见。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手不断地抖动着。
转瞬,密室的各个角落传来刺啦的声音,墙壁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纹。
不远处,发出幽幽的蓝光,不过,发出蓝光的并不是枯草丛或者白雪,而是一间房子,那房子看着看着颇为小,蓝光从屋中打出,照得它分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