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鸢脸色苍白,嘴角还渗出血来,这情况不由让唐蜚零心跳到了嗓子眼,“来深州城不过几日可算是让我见识到了这种种怪病。身上半半处伤都没有,但我怎么看你身体都似受了重伤。”
“我带你去医馆,你老实别动。”唐蜚零将黄鸢背起,说道。
黄鸢眯起眼睛,伸手将唐蜚零扔到身侧的铜锣拾捡了起,“我不去……看你的样子像是很着急吧。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唐蜚零被她这不要脸的话激笑了两声,笑归笑,并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将之背了起,一边背一边说道:“我是大夫,见到病人没有不着急的。你个女子家家,竟会这么直白问人,也是前无古人了。”
“你到底喜不喜欢?不喜欢就放下我。”
唐蜚零说着回眼看了眼黄鸢,不知为何,这一眼让他心里颇为不自在,他走了六七步,忽停了下来,“你不是黄鸢。我说的对不对?”
“啊?你说什么?我就是黄鸢啊。你觉得我哪里与她不像?”黄鸢皱起眉头,眼睛一大一小,似对唐蜚零的话表示极其不能理解。
唐蜚零闭眼想了一会,突然加快脚步向远处走去,“你不是。你若再说你是,小心我把你交到从钟毓山来的人手中。我是得承认,你们相貌确实一模一样,但作为妖要转换相貌不是轻而易举的么?也许,黄鸢的脸也是偷的她人的。”
“钟毓山是什么地方?还有,偷是什么意思?这就是我的脸。不过,我确实不是你之前见得黄鸢。哎,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怎么看出来的?”
唐蜚零怔了一下,黄鸢同这个女子性格没半分相似之处,他自然会有所怀疑,但他没想到这女子竟会承认的这么快且身为妖还口口声声说不识钟毓山。
一只小筏远远的从山边划过,船上有位身着黛色长衣的男子,正撑着只细长的船篙,向岸边靠近。
待离岸半丈远时,男子扔下手中的篙,站到船头脚一发力,身子腾空,瞬间便落在了绿岸上。房屋之中有一高半人的圆形方台,上面端坐着一位长髯老人。
一阵疼痛从脚腕袭来延伸到了身体各处,她脑海中与他相处的片段一瞬间消失殆尽。尽管疼得钻心却没有出一声。她把目光别过,看向旁边的雪地。对于此时来说,她希望的很近却又遥不可及。
虽她好似风平波息,可周围的环境却不然。那条发着淡光的绳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去,周围的人纷纷绕着她,他们的影子映在她的身上,一明一暗交织着。
虽门是关着的,但透过纸窗的能清晰的看见。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手不断地抖动着。
转瞬,密室的各个角落传来刺啦的声音,墙壁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纹。
不远处,发出幽幽的蓝光,不过,发出蓝光的并不是枯草丛或者白雪,而是一间房子,那房子看着看着颇为小,蓝光从屋中打出,照得它分外诡异。